小兵和勇子一脸不解,我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向小兵要了一发猎枪子弹,用匕首撬开弹头,取出里面的黑火药,过去的猎户都会自己做子弹,弹壳是重复利用的,火药就是黑火药,弹头往往是一把钢珠,或是自行车的滚珠,这种子弹杀伤力极大,但缺点就是不防水,因为是蜡封的,也不牢固。
我取出火药把它分成三份,让他俩洒在衣服上,勇子明白了,
他又拿出了一盒香烟,拆开,把烟叶用水混了,全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上。
这的蛇特别怕刺激性的味道,这地道里老鼠这么多,蛇就是以老鼠为生,而这雕又以蛇和蝙蝠为生,它们就是一个自然链,咱们刚才在洞里一直没看到蛇,就是因为小兵为了赶跑闪电雕时开的那一枪,那一枪的硝烟味吓得蛇不敢露面,至到咱们挖坑时,硝烟味淡了,那些蛇才敢出来,你刚才开的那几枪,几百条蛇,瞬间跑个精光,我想这的蛇,没怎么出过洞,既没见过光,也没见过火,相生相克,咱们有了这玩意儿,蛇不敢过来。我信誓旦旦地说。
那雕怎么办?它在暗处,咱们在明处。
“咱们背靠背地走,这地道狭窄,它飞得再快也受局限。”
我们就这样一步步地向前走,经过刚才的事,这地道的危险性,我们不敢再掉以轻心。可是那雕却始终没有动静,它一时不出现,我心里就总是惦记,为了省电,我们只开了一只头灯,照着前面,看表上的时间,我们已经折腾了一天,这个时间应该是夜晚,我们又累又困,这地道里阴冷,我们走得又累又饿。
这一整天,就吃了两块巧克力,我记得勇子背包里的炉子,就说,在前面找个地方,起火做点东西吃,前面还不知要走多远,在这吃点东西,三个人聚在一起,再斗那只雕也不怕。
我们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勇子先在地上生起酒精炉,我们身上有些水和方便面,小兵又掏出了几盒罐头,就煮了些面吃,阴冷的地道里,能吃上一口热面,也是幸福,三个人,换个吃,两个人放哨,一个人吃面,等轮到我吃时,却觉得脚下有些异动,借着火光一看,石头缝隙里又钻出了几条通体碧绿的蛇。
靠,快跑,我把打翻酒精炉,汤洒了一地,小兵和勇子大惊失色,边跑边问我,怎么回事?蛇怎么又出来了?咱们身上不是有火药吗?
肯定是方便面的味道太冲,把咱们的火药味给盖过去了,你俩刚才是不是放辣椒酱包了?
这是时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我们听到耳边的爬动声音越来越大,小兵抄起枪对着后面放了一枪,那硝烟味道只散了一会就没了,那些蛇也只是滞了一滞,又跟着涌了过来。
“不对,不对,不是方便面的问题。”勇子抽动着鼻子,是风,有风,有风吹散了这股味道。
这里怎么有风,我们又往前跑了许久,突然,我们狠狠撞在了一面墙上,这分明是条死路!
而我们的身后,黑洞洞的地道里,两道金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