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会不会有诈?”明言跟在他身后,有些担心。
“在我的地盘,他翻不出花样。”顾倾北冷笑,这回岳西山来他这里会发生什么不光他没料到,只怕就连京都的那位都料想不到。
顾倾北骑马沿着孙小龙上山的小道很快便下到了山脚,远远地看见岳西山带着人坐了一地,似乎还能听见他嘴里蹦出骂骂咧咧的话,还夹着顾倾北的名字。
“岳督军,您这打仗来了还是骂街来了?”顾倾北骑着高头大马,俊美异常的年轻面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岳西山。
岳西山抬头看念叨了半日的顾倾北终于来了,一个打挺就站了起来,“顾倾北...不对,顾老弟,你可算来了,来来来,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啊。”边说边着急忙慌地上前,也不管顾倾北身后的大队人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你给我站住。”明言举枪,瞄准了岳西山。
既亮了枪,岳西山的兵们自然也不甘示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端着枪对着面前的人马,顾倾北身后的人也纷纷拔枪。一时间,剑拔弩张。
“干什么,干什么,都反了不是,都给老子把枪放下。”岳西山一脚把身旁的小兵踹翻在地,对明言手上的枪视而不见又往顾倾北跟前凑,“顾老弟,你能不能先下来,好好听我说话?”
“岳督军,您带着这么些人来我流火山,原来为的不是打仗也不是骂街,而是找我聊天来了?嗯?”顾倾北眯着眼,把玩手里的马鞭。
岳西山见他不为所动,急的在原地直打转,“顾老弟,你,你,这样,咱哥俩就在这边上往外走十米,就在这边上说可以吧?”
顾倾北不下马,抓着缰绳调转马头往边上走了一会儿。岳西山见状也不气,乐乐呵呵地跟在马屁股后面颠颠儿地跑。
“顾老弟,我想这样你应该是能猜到我的来意。我不是来和你打仗的,我也不想,只是京都的命令我也没办法。我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咱这仗不能打。外地不赶,却总想着让我们窝里斗,这样的总统我看他还是趁早滚蛋。我岳西山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家国大义我还是知道的。所以,顾老弟,这仗我们不能打。我都安排好了,我东北军政府的人会陆续往这边来。咱们联合起来,把那些个敢来犯的外寇都给赶出去,再一路打到京都去,把那狗屁不通的总统给毙了。”
岳西山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的东北前些日子打的水深火热,可是总统对外敌处处忍让、处处退缩,紧要关头还逼着他来剿匪,简直可恶至极。他都打听好了,流火寨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土匪窝,反而没少帮着抵御外敌。想来大当家顾倾北是个爱国爱家的忠义之士,两家联合一起杀敌肯定比在总统底下窝窝囊囊来的痛快。
顾倾北翻身下马,朝岳西山轻笑,“岳督军说笑,我一个土匪,哪能跟您做这么大的事情?”
岳西山看着顾倾北勾起的嘴角反而觉得寒意来袭,“哎,这样吧,我把我的人留在山下,我跟着你上山,咱们慢慢聊可行?”
这话说的倒是让顾倾北有些意外,岳西山与他这是第一次见面。作为一方督军,岳西山可真是信任他。
岳西山何尝不知自己这样十分冒险,他瞧着顾倾北虽然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如今也只能赌一把,赌他在国家大义面前能与他合作。岳西山粗犷的眉拧成了川字,没来得及看见侧身过去的顾倾北勾起的嘴角,笑的狡黠。
顾倾北有些高兴,原以为一场恶战,却得了意外的收获。这样一来他的无忧,便不用等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