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如何忍得下?林韵如有种想哭的冲动。
林韵诗的脸上竟有一种向往,“他不但具有专业的刑侦知识,而且犯罪心理学、痕迹学。”
“总之,太神奇了,开始我根本不相信。”
“现在,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上面派来的卧底?”
林韵如柳眉倒竖,“简直是异想天开,你以为是抗战年代?你看他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家里还特别有钱,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身份太可疑。”
“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可告诉你。”
“我不仅是你的领导,也是你的姐姐。”
“我奉劝你,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不客气。”
林韵诗咕哝道,“林大队,我们就是在查案。”
“没有任何其它的事,你不要想多了。”
林韵如瞪了妹妹一眼,“另外,我告诉你。”
林韵如收起了上司般的威严,恢复到一个居家大姐的宽容,“这个星期天,家里给你安排了相亲。”
林韵诗一听炸刺了,“谁让他们安排的?”
“凭什么给我安排相亲,我才多大?要去你去!”
林韵如的脸上,立马寒霜密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有过失败婚姻,心早就死了。”
“我这一辈子独身,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你不愿意相亲,你跟父母去说。”
“说就说,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啊,还搞这一套,我告诉他们,我的婚姻我做主!”
“诗诗,你就不要固执了吧,相亲就是个形式。”
“小妹,我也很为难,父母把这个重担交给了我。”
“我当然得尽心尽力,对父母也有个交代。”
林韵诗撇过头,“这事没得商量,我才二十一岁,是不是我在家里很碍眼?我可以搬出来。”
“越说越离谱,相个亲,走个过场,那么难吗?”
“不是难易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呃,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姐夫?我看见你偷偷地看他的照片。”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他最落寞的时候,跟他离婚,他会原谅你吗?”
“你这孩子,怎么扯到我的身上,做好心理准备,相亲那天我陪你去,这总行吧?”
“记住,你没有什么姐夫,你只有一个姐!”
“拉倒吧,自欺欺人,自食其果。”
林韵诗口无遮拦的说着,没注意到林韵如的神情。
林韵如痴了一般,从抽屉里拿出夏汉的照片。
此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
“诗诗,我的过去一言难尽,夏汉是一个好人,在华夏警界,被誉为神探,名副其实。”
“在他的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从不累案。”
“这在华夏,可以说是唯一的存在。”
“部里、警校邀请他去当官或者是教授,他一律拒绝,为人行事低调,办案雷厉风行。”
“可是,有一天,他杀了两名同事,被判入监。”
“我只能和他解除婚姻,其实……其实……”
“我知道,你们夫妻有名无实,你这是何苦呢?”
林韵诗想破脑袋,也不知这为什么。
林韵如摇了摇头,“我跟他有缘无分,我也很无奈,我们派人去监狱,监狱方面告诉我们。”
“夏汉不久前已经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怎么会这样呢,监狱是干什么吃的?”
小的时候,她特别崇拜姐夫,但家里限制她接触姐夫,姐夫也极少到他们家去,跟陌生人一样。
林韵诗拿着夏汉的照片,恍惚间似曾相识。
笑容的背后,是一副痞里痞气的吊儿郎当。
她告诉自己,这纯粹是一种错觉,怎么可能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她甩了甩头,一脸震撼。
林韵如没有关注林韵诗的变化,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走吧,记得星期天的事。”
林韵诗根本就没有,从震撼中走出来,她感觉到。
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就像这个案子一样。
从林韵如办公室里出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