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走阿娘时说过,她是可以被保释的。”
林奇狐疑地看向女子:“杀人嫌疑犯,也能被保释?!”
他知道绝大部分危害程度较低的犯罪嫌疑人都是能保释的,可杀人嫌疑犯也行吗?这好像不在此列吧?
林娜是打算考金融专业的,对法律不甚了解,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林奇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果然啊,这事背后果然没有黑手,警察们捞不到油水,而且连他们自己都不信阿娘是凶手,保释出去也不怕她逃跑。”
“就算退一万步讲,阿娘真跑了,那就下通缉令呗,能不能抓到也无所谓,因为死者是个无亲无故的华裔,连个投诉也不会有,反倒能白赚一笔保释金...”
林娜这次似乎也听懂了小弟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她又立马补充道:“但是保释金很贵,要500美元,哪怕找华人工会开担保书,也至少300美元...”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金额,哪怕赚了不少外快,他俩现在加起来的钱也才两百多,若想尽快凑到500,林奇就必须拿下‘西塞罗线’。
‘好吧!看来又多了一条必须获胜的理由!’
林奇看向一脸忧愁的女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算警察不为难阿娘,可牢房还能比家里好吗?能保释肯定选择保释啊。
“放心吧,阿姐,钱的事交给我,无论是阿娘的保释金,还是你上大学的钱。”
林娜这次没再说什么,没有阻止,没有过问。
眼前的小弟已经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能挡风遮雨的男人,他有自己的主见。
...
日头当空,时值正午
林奇风风火火地赶回家,把从警察局里获取的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了林娜。
“阿姐,我见过娘了,她没事。”
“是吗,不是说审讯期间不允许探访吗?”
“害,都说了警察也不上心,稍微塞点钱就可以了,我还叮嘱警察对阿娘好点,说这两天会去筹钱保释。你猜怎么着?警察一听有保释金,乐得跟什么似的!答应地非常痛快。”
林奇并不是在安慰林娜,这一早上,他的确去了警局,也和他说的一般,见到了母亲。不仅如此,他还刻意嘱咐母亲了一些事。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而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西塞罗线’的竞标,说是竞标,其实就是一场黑帮间的博弈,而且博弈对象直接是各帮派的话事人。
他问过灰熊竞标的方式,但得到的答案却不尽如人意。
‘西塞罗线’是六年前开始成形的,期间出现过两次控制权的变更,竞标方式是以抽签决定的,无论哪种,死伤率都很高,这也是阴柔男他们不敢参与的原因,利润是可见的大,但只能以话事人出面的条件却过于残酷。
这就是一场‘勇气’与‘运气’之间的博弈。
‘第一次是‘人体果盘’,由一个人摆出双手展开的姿势站定,在双手、双臂、双肩、头顶放置七个水果,让同帮派队友百步外射击,打中的越多,得分越高...’
结果第一次竞标后,打死打残十几人。
“第二次是‘冰上芭蕾’,当时时值寒冬,竞标的仲裁方(意大利黑帮)在密歇根湖的冰面上倒插数十把尖刀,要求竞争者原地转圈,转的圈数越多,得分越高,一旦眩晕不稳,身旁就是刀山...”
据说第二次竞标,北方帮死了三个话事人。
“明天晚上就是第三次...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期待呢!!!”
“艹!又是这种感觉!老子特么才不是变态!才不会期待这种事!”
“滚出我的大脑!该死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