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前进的脚步直接就软了,别看他们一脸狠劲儿,可在手枪面前,众生平等。
林奇用枪顶上一人脑门,接着往对方的小腿肚上甩了一记鞭腿,变形的关节让对方在短时间里失去了行动力。
兄弟中的另一位刚想求饶,就见一只九码半的布鞋已经旋在了他脸上。
头部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正面踢中,没有足够强劲的胸锁乳突肌抗压的情况下,也就只有躺下的命。
白人瘦子见自己专为打架而招揽的小弟,没两下就被撂倒,他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高举双手,投降认输----不愧是拥有最纯正意大利血脉的后裔。
“冷静点,老兄,我投降...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是意大利帮的沙奎...”
对方的态度好得出奇,虽然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搬出了帮派这座靠山,但姿态依旧摆得很低。
他虽然在帮里地位低下,但见识可不少,像林奇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开干的狠角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硬刚,因为指不定对方就是个疯子,管你什么黑帮,先杀了再说。
命只有一条,他才不想做出头鸟。
只是林奇向来秉持着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准则,所以为了待会给他甜枣,预先的巴掌,该给还是得给。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干瘦的沙奎原地转了三圈,心里也只剩下了苦涩:“当真是个疯子...”
“带我去找负责镇北的分区头目。”
林奇一把扣住沙奎的琵琶骨,疼的后者吱哇乱叫。
“闭嘴,否则老子直接卸了你的胳膊!”
男人想不通,这个哪哪都透着‘普通’的青年,为什么手劲儿这么大,他只能强忍着疼,掂着脚走路。
沙奎只是个小角色,分区头目在哪他压根不清楚,但碍于林奇的淫威,也只能往老大平日办公的地下酒吧走去。
同处镇子的北面,酒吧的位置也就隔了两个街区,只是位置相对隐蔽。
时间早已过了12点,酒吧里的酒鬼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基本醉死过去了。
在询问过吧台的酒保后,得知老大刚回来,沙奎的脸上顿生喜色:“老兄,我们老大在呢,可以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今晚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然而他的‘识趣’并没有打动林奇,更没有换来自由。
办公室门被一脚踹开,房里正围着一堆钞票的四人被吓了一跳,其中两人的手已经扣在了枪托上,随时准备拔枪。
但是随时准备拔枪毕竟还没拔,林奇可是持枪进来的。
四人中满脸横肉的中年秃顶,眼神危险地盯着林奇,嘴上的雪茄幽幽冒着青烟。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小子!”
一口标准的意式英语,腔调拿捏的很像那么回事。
林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抓着沙奎,把他挡在两个手下身前,自己则拿枪指着分区头目,同时戒备着最后一人。
男人看他不说话,料定对方也是有所求,不会仓促射击,于是大剌剌地坐在老板椅上,示意几名手下也暂时不要拔枪。
不得不说,能成为意大利黑手党的分区头目,基本的处变不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此时稳住局面,比控制局面的优先级更高!
沙奎是全场最害怕的,因为明摆着,人是他带来的,事后随便扣一个‘通敌’的罪名,就够他死好几次的了。
见双方都不说话,他壮着胆子,尝试撇清关系:“老...老板,这位朋友...他说有事找你。”
说完,见仍然没有打破僵局,他又对林奇小声说道:“这位就是我们镇北的分区老大----安东·费里尼先生...”
...
安静,六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除了眼珠子在转,身体都是僵硬的。
三个保镖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华裔疯子的枪口直指老大,别看他一副悠然自如的样子,其实心里指不定多害怕呢...毕竟有谁会不怕死呢?
事实也正如手下们想的,安东已经在心里骂开了,今天可是食品厂分红的日子,镇北的贫民虽然没油水,但勒夫食品厂可是一块肥肉,每个月的分红不见得比赌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