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寒君袂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沈长离舔了舔唇,凑近两步,“小相公今日过来,又有什么事交代?”
“无事就不能来?”
“哦”沈长离刻意拖长尾音,
“我知道了,你想我了!”
寒君袂有些恼怒,“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跑出去!”
“哎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其实在我面前,你不必害羞的嘛!”
“老不正经!”
“若是这世间人人都正经,多无聊?”沈长离又凑近两步,
“小相公既然来了,正好为我解惑。千足楼楼主叶幽寒,究竟是个什么人?”
沈长离记得,上一次,这个男人曾提过叶幽寒者这个人。
寒君袂半试探的开口:
“你打听她做什么?”
沈长离转了转眼珠,当然不会告诉他,她的真实目的,只道:
“我听说她有一本万毒金卷,我作为一个大夫,得研究研究啊!”
原来只是为了研究万毒金卷,根本不是为了他!亏他还因为鹤神医的话而感到愧疚!
寒君袂心生几分怒意,但并未表现出来,耐着性子解释道:
“叶幽寒是江湖中,第一杀手门派千足楼楼主,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杀人如麻,冷面无情,曾多次向朝廷出手,甚至还攻击过摄政王的粮草队伍,导致黑甲羽卫于漠北边关,伤亡惨重。”
说这话时,寒君袂眸光冷冽,暗藏杀机。
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但他对叶幽寒的恨意,仍旧不减。
沈长离听见这话,却有些奇怪,
“这么说来,她的确不算一个好人,可我有一点不明白,她攻击摄政王粮草队伍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能有什么目的?”
对于这个解释,沈长离并不认同。
人做任何事,都以目的为前提。
就好比,她会为了解毒,赢得紫苑千花。
眼前男人会这么解释,大约是因为他也不清楚。
“那叶幽寒现在身在何处?”沈长离又问。
“死了。”
“死…死了?”沈长离十分疑惑,
“不是说她武功深不可测的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
“不知。”
得。
线索又断了。
沈长离还在想其他的办法,一个白玉玉瓶就朝她丢了过来。
“这是什么?”沈长离接过玉瓶。
寒君袂却没有解释,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这人…真是奇怪。
沈长离打开玉瓶塞子,轻轻一嗅,眼前一亮。
“居然是玉骨生肌膏!”
玉骨生肌膏成分名贵,有去腐生新的效果,比鹤神医给的药膏作用要好十倍不止。
“看来那玄冥还是个外冷心热的家伙啊。”沈长离嘴角勾笑。
擦了玉骨生肌膏入睡,翌日起来时,手指上的血泡已经全部被吸收了。
“小姐,吃饭了。”守羽端来早饭,神情凝重。
“你怎么了?”沈长离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守羽一慌,直接跪了下去,连声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沈长离被守羽这模样逗笑,开口道:
“那你跟我说说,今日一早都遇到了什么人。”
守羽低着头,红着脸说:
“红裳犯了错,被夫人扇了耳光罚跪在清秀园外,恰巧老爷上朝路过,老爷心善,还伸手摸了红裳的脸……”
听了这话,沈长离并未感到惊讶,反而开始分析起故事的正确走向来。
红裳被扇耳光罚跪在外,想必是因为刘大林那一环断了,沈夫人迁怒于红裳。
而沈国公嘛……沈长离并不觉得,一个会抛弃亲生女儿的男人,会对一个婢女心生怜悯。
所以,沈国公怀的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沈长离并不打算干涉那件事,毕竟眼前她还要准备诗词会一事。
何况刘大林那一环已经断了,只要沈夫人不主动向她出手,她也不会那么闲。
“算了,今日之事你就当做没看见,吃饭吧。”
沈长离这边想安安静静,可沈夫人那边并不想就此作罢。
“你个小贱货,把刘大林搞丢了也就算了,居然还会狐媚老爷了是吧!”
沈夫人犹如一头发疯的母牛,对红裳拳打脚踢。
“怎么样,老爷摸你的脸,你感觉怎么样?爽吗?!”
红裳被打的鼻青脸肿,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玉兰从门外进来,皱眉道:
“母亲就算把她打死了,也只会惹父亲不快,对我们没有半分好处。”
沈夫人一听这话,才停了手。
“哼!去了玉阳公主和梅姨娘,眼下又来了一个红裳,外面还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你父亲,我只恨自己不能时时刻刻跟在老爷身边!”
“母亲,您清醒一点!”沈玉兰提高了声音,
“您与父亲是青梅竹马,这份年少的情谊,谁比得了?只要您是沈夫人一天,就没人越得过您去。”
是啊。
只要她还是沈夫人,谁能比得过她去?
最大的威胁玉阳公主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
思及此,沈夫人紧绷的一根弦,才松懈下来。
沈玉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