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而上官珩向支离破碎的马车探去,只是还未靠近,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
噌!
无影的长刀与上官珩手中的匕首缠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响声,随后无影一掌击向上官珩胸口,上官珩吐血倒地。
“诗圣,”无影后方坐在轮椅之上的寒君袂低声喃喃,
“输了诗词会,怎么,连做人的资格也要失去么?”
“哼!分明是你们夫妻狼狈为奸,仗势欺人!”
砰!
脸上挨了一拳。
“还真是维护到底,深情专一,偷了别人的东西,却反过来打人,真是好没道理。”
砰!
肚子上也被踹了一脚。
这下,上官珩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何为道理,本王就是道理。”寒君袂微微张开双手,眸光如刀似刃。
“说,将沈长离带去了哪里?击毁马车,是想毁尸灭迹吗?”
上官珩满头冷汗,双眼瞪大,却痛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寒君袂微微抬手,轻轻落下一个字。
“打。”
一阵拳头砸进肉里的声音在竹林里回响,直到马蹄翻滚的声音由远及近,才打断这一幕。
青衣少女驰马而来,风也抓不住她的头发。
怎么会?
沈长离怎么出现在那里?
而沈长离此刻,正乐滋滋的想着,只要穿过这片竹林就能带着这么多钱钱回家喽。
等等,那是谁?
不好!
沈长离及时勒马,准备掉头,却怎么也动不了。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色的鞭子。
完了。
沈长离苦笑一下,随后身体腾空而起,理所当然的落入了寒君袂的怀抱。
“嗨王爷,真是好巧!”
迅速环视一圈,目光在几欲昏死的上官珩身上多停了一秒。
“诶?上官公子怎么也在,莫非王爷看中了他的才华,打算收为己用,其实吧我觉得他相较于我来说,还是差一点,王爷考虑他不如考虑我……”
“闭嘴。”
沈长离顿时不敢多说,整个人埋进寒君袂怀里,
“王爷不要那么凶嘛!人家怕怕”
“怕?”寒君袂似笑非笑,眸底带着一团怒意。
“四处造谣,狐假虎威,扮猪吃虎,为非作歹的沈长离,居然也会说怕?”
沈长离尬笑,“没想到…没想到王爷对我印象这么深刻呵呵…呵呵呵……”
沈长离就这么尬笑着,强制性的被带回了王府。
殿内空荡荡,落针可闻。
寒君袂正襟危坐于上,沈长离于下,左手抠右手。
“偷拿了人家的什么东西?”
“王爷冤枉,我拿谁什么了?我这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婚约有婚约的,用得着拿人什么啊!”
寒君袂早就领教过沈长离的嘴皮子,也不打算纠缠,岔开话题:
“你与温潮生是旧识?”
方才在场上,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王爷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寒君袂面色一凛。
“本王的字典里,从没吃醋这一说。”
“王爷把我抓来就是问这些?没还有其他的事儿吗?没有我可就回来数钱,呸!回家睡觉了。”
说着,沈长离自顾自的起身,飞速往外走,只是不等踏出门,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本王让你走了?”
“王爷未免太霸道!”沈长离小声道。
“嗯?”
“我说今晚的月亮好圆。”
“过来。”
沈长离很讨厌以命令性口吻跟她说话的人,可寒君袂向她伸出的手,却像是有无限魔力。
沈长离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告诉本王,今日跟司马娇妍说了什么,本王便不在追究你损坏本王名声的事。”
沈长离身子一僵。
原来终于到底还是听见了!
“王爷…这…这不好吧,那可是我跟她说的悄悄话。”
“嗯?”寒君袂握住沈长离不盈一握的腰肢,令其坐于他的腿上。
“好好好,我说,不过王爷不许责怪我。”
她凑近寒君袂耳畔,低语了两句,而后寒君袂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王爷不许生气,这可是你问的,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寒君袂脸黑的都滴的出墨来。
“说好的不能责怪我。”
“下去。”
沈长离愣了愣。
“下去!”
沈长离站起身来,气不打一处来,“你没事吧,刚刚可是你要我坐在你腿上的!”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仗势欺人!切!切切切!”
飞翼目送骂骂咧咧的沈长离离开,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沈三小姐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把王爷气成这个样子啊?
不过,他是万万不敢问的,以免挨打。
“飞翼!本王要沐浴!”
“来了!”
耳房水汽氤氲,寒君袂脱光了衣服站在铜镜前,目光定在肚脐下方三寸的位置,耳根微微泛红。
沈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