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妃!”
商景徽这时言道。
张贵听后沉吟了片刻,随即就点了点首,说:“我得进宫一趟,见见皇后娘娘。”
“见娘娘作甚?”
商景徽问道。
张贵只丢下一句话:“诛太妃!”
商景徽听后直接怔在了原地。
次日,乃是天启十四年的初冬,有雪不停地在皇后张嫣的椒房外簌簌落下。
而张嫣并未瞅这些雪花一眼,只问着张贵:“你真要本宫这么做?”
“如果娘娘不这么做,那只能是臣弟自己来做。只是这样的话,意思就不一样了。”
张贵回道。
半晌后,张嫣把手炉放在了桌上,起了身,往暖阁内走去,且丢下一句话说:“好!本宫来做。”
“臣弟多谢娘娘。”
张贵起身行了一礼。
……
此时的周太妃也没想到自己昔日叱骂乐安公主的一句话,到如今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成为了攻讦张国舅的一个机会。
但周太妃并未因此有何担忧,反而因此自鸣得意,觉着这一下子也算是让那个敢顶撞自己的乐安公主坏了名声。
周太妃甚至都巴不得皇帝知道后会因此将自己亲妹妹打死。
而更让周太妃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她身边的一执事少监突然给了她抬来一大箱装有金珠宝贝的首饰。
这执事少监说:“这是韩先生为瑞王殿下孝敬娘娘的。”
周太妃见是自己儿子朋友送来的,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也很高兴,只问着:“韩先生这孝敬是为了什么?”
这执事少监便捧手在嘴,附着周太妃耳滴咕起来。
周太妃听后点首。
随即,周太妃就起身往乐安公主府的公主府走来,这执事少监也跟了来。
一到乐安公主府,周太妃就问着乐安公主的嬷嬷:“殿下呢?”
这嬷嬷回道:“在府内与驸马赏雪。”
周太妃听后冷哼一声,把脸沉了下来:“那就让殿下和驸马出来见吾!就说是有圣旨到!”
不多时,乐安公主与驸马都尉巩永固便手拉手的走了出来。
周太妃见此脸色更加难看,都囔一句:“好不知羞耻!”
一时,乐安公主到了周太妃跟前,就先问道:“为何皇兄要遣派太妃您来宣旨,而不是内廷太监?”
周太妃呵呵一声:“自然不愿让皇家颜面让外人所知!让吾来宣旨,自然是要吾以皇家长辈身份来劝殿下自缢守节以证清白!而护住皇家颜面!”
“胡说!皇兄怎么会因为这事让我自缢?!何况,这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乐安公主大惊,辩驳了一句,就又道:“除了太妃昔日胡扯的这么一句外,连驸马听了我的分析,都不愿意我与东平王通奸,以皇兄的圣明,怎么会相信。”
“人言可畏!有些事不是非要讲究个是非曲直明明白白,只要有此流言出现,殿下就应要自证一番!”
周太妃言道。
巩永固见此劝道:“太妃容禀,殿下乃天潢贵胃,岂能轻易因流言而自缢?而且,以吾看,此时让殿下自缢,只会坐实殿下有通奸之实,还不如先严查。”
“这与我何干?陛下的旨意已经明白,要殿下即刻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