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蜷缩着身体，盯着离婚协议书，眼神空洞：

“重要吗？”

当然重要，若是被媒体曝光，很大可能会伤害到妙妙。秦穆此时恨不得想把手机盯看出个洞来，拿着照片，眉头紧锁。

姜羽看到自己爱的人为了别的女人紧张到手抖的样子，自嘲道：

“放心，这是自拍，伤不到她的。”只会伤到我，姜羽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秦穆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媒体就好。然后看向姜羽，姜羽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秦穆，等他说话。不是傻子都知道徐妙妙心里想的什么。然而秦穆只是默默删掉手机上的照片。低声说：

“对不起，我代妙妙向你道歉，她不是故意的。”

原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只不过从来没向她展示过。一刻都没有：

“错的不是她，是我。你出去吧，我有些困了。”

秦穆倒是爽快，不再说什么，大步迈着脚步出去。看到秦穆走出门后，姜羽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明明已经哭很多次了，要说泪早就应该哭干了。可看到他这样，她的泪水依旧不争气的往下流。

她不是在哭他的绝情，她是在哭自己。哭明明自己这么爱他，从来不领情；哭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总之和他的白月光，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她还曾天真以为只要结婚了，只要她做的够好。就可以捂热他的心。

现在她发现，她错了。还是她太傻了。姜羽站起身来，她必须要离开了，但她现在还不能走，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她走到桌子边蹲下，把柜子压箱底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块镶有碎砖的手表，看着手表思绪拉到了很久之前。这个手表，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留下的。

或许孽缘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姜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模样，苍白的脸依旧盖不住惊艳的五官，可她爱的人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化好妆，穿好衣服。她站在镜子面前。精致不厚重的淡妆搭配浅色半身裙，温柔大方。

自从结了婚，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自己几乎足不出户，跟本没时间打扮。今天还是为了掩盖哭红的双眼和一宿没睡的黑眼圈。

她下楼关门的时候，秦穆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的抽着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看来也是一宿没睡。

秦穆抬头，正好看见她的背影，微光洒在白色纱裙上，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