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事都靠汉王来处理,生性还胆小怕事。’
娇滴滴的汉王妃在朱高煦面前作了一礼,“王爷,您可回来了……您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朝廷的文官大臣都来府内堵门,多的是阴阳怪气的人。
还有不守规矩的骂人了,王爷,你可得收拾收拾这些文官,无法无天了还。”
“哦?骂你了?”
朱高煦问。
汉王妃摇头,“骂汉王你了。”
‘哦,又没骂你们,在这里委屈个什么劲儿?’
“行了,这些小事情随后再说,王妃,本王问你,府里谁负责账簿一事?”
朱高煦拿着手绢擦拭王妃眼角,视线透过王妃身后的侧妃等女身上,不由内心暗暗啐了一口……前身这日子有判头啊。
“啊?!王爷您怎么忘了了?家里的账簿一直都是我负责的啊,王爷,您是要阅账吗?
王爷之前可还都从未关心过这些。”
汉王妃大感意外。
近几日王爷都有些古怪,不仅是喜欢和宦官厮混一处,还老爱和赵王厮混。
众所周知赵王可不是个好东西,酷爱利用北镇抚司之便看别人的小秘密。
刚才宫里更是传出赵王心怀歹意,狼子野心,有了反意……可不能让赵王挑唆了自家王爷才是啊。
朱高煦心思一动。
‘差点忘了,历史上这个王妃也不是一无是处。’
‘除了长得是个花瓶之外,在账簿上也是能精打细算。’
‘王府的银两出入这些事情都被这个王妃管理的井井有条。’
‘简称就是后代的高级会计师。’
‘只是……’
朱高煦有着自己的顾虑。
‘暂且不能对府内说是自己经商所需银两。’
‘赚了还好……’
‘赔了自己这个汉王颜面何存啊?’
‘找个好兄弟来挡箭才是……’
‘对,找个挡箭牌。’
‘等到日后,赚了,那就是曝光,多爽。’
‘赔了,那就是挡箭牌的错。’
朱高煦突然是话锋一转,不情不愿的叹气,“嘿,这不是老三要做买卖吗?!想着要和我这个二哥借点钱,死乞白赖要借钱。
没办法……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能帮则帮了,说起来这个三弟也是颇有志气,当二哥的不好扫了兴不是?
不然这兄弟是做不做了?”
‘不愧是自家王爷,有情有义,真是嫁对了。’
“只是王爷,那也不能烂好人不是?那老三是个什么东西?不当人子,就他还经商呢?拉倒吧……这不是肉包子打狗?”
汉王妃百般不情愿。
朱高煦斥责了一声,“还不快去。”
汉王妃碍于朱高煦颜面,不情不愿的去府内找账簿给朱高煦清点汉王府的财产。
“王爷,汉王府还有二十万多两银子,三袋金豆子。”
说到这里,汉王妃轻咬朱唇,“王爷,虽说府内还有不少银子,可是每月宫女、宦官都还要有分销,咱们汉王府也需要修缮,再加上王爷侧妃的首饰……”
“不对不对,”朱高煦坐在宽敞的院子里呷了一口茶,“是汉王府的所有用度,包括首饰、家具、一花一木、还有房契……”
闻言,汉王妃立刻如遭雷击,手里的账簿啪嗒落地,眼泪夺眶而出,“王爷。”
王妃这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后的侧妃们自然是也悲悯了起来,纷纷学着王妃跪了下来,一群妇人叽叽喳喳。
一时间,汉王府哭成了一片,宛如送终。
朱高煦僵了一下。
“王爷,咱们汉王府是不是出事了?您别骗我……妾身就是砸锅卖铁没怨言,只祈求王爷不要隐瞒才是。”
“王爷,奴婢誓死追随王爷!”
“……”
“你们,你们想哪里去了?
这都是老三的缘故,老三说是要借三千万两银子,汉王府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所以,能帮则帮,这都是为了兄弟情谊啊,不帮说不过去的。”
朱高煦这一句犹如平地惊雷,把王妃和侧妃们震住了。
‘什么?三千万两银子?’
‘赵王怎么不去抢?’
‘汉王爷真是有情有义,变卖家产都要帮赵王……’
‘可惜啊,这赵王是个不当人子的东西。’
‘宫里都传遍了,赵王一口一个老爷子,还说要给老爷子喂药。’
‘孝死!’
“都愣着做什么?快去……耽误三弟大业如何是好?”
朱高煦催促。
见众人还不动身,朱高煦瞪了她们一眼。
王妃领着人不情不愿的去合计汉王府的所有用度。
不一会儿,首饰、金银珠宝、玉器、金丝楠木桌椅、房契这些全都摆到了朱高煦面前,在他眼前的还有一排排委屈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妃和侧妃们。
凝视着这些财产,朱高煦认为还是小觑了汉王的底蕴了,暗道‘拿这笔钱去经商,还有投资,足够是办大事了。’
“今后汉王府的用度要花在刀刃上,哦不……刀尖上。”
朱高煦命令道。
“王爷!呜呜呜~”
王妃们身穿简陋布衣,哭的梨花带雨,又开始了叽叽喳喳。
“都哭什么?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三弟赚了钱,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