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针,去给夏兄把这些珍宝都搬上去……咦!夏兄没有派遣马车来是吧?”
朱高煦眼前一亮。
夏元富用手绢擦拭了下汗水,微笑,“是啊王爷,草民没想到您会要售卖珍品,不如这样,下次草民带着银两来交易。
只是,还得请汉王行个方便,毕竟这也是宫中不是外边,进出都大有不妥之处,有失礼法……”
“好说,让我府内的人全都跟着你走,当做是帮你押运了,这一趟也不要多少钱,算作是一车一百两银子吧!
我也不黑夏兄的,我汉王府押运安全上来说是很可靠的。”
朱高煦直接拍案了,没给夏元富回绝的机会。
“一车,一百两?!王爷,这!”
夏元富有自己的押运团队,每月也仅需两百多两供奉,这还是由几十人组成的团队,而汉王府的车辆一车就要一百两!
这个价格,等同是宰冤大头了。
朱高煦看出了夏元富眼中的思虑,“怎么?你觉得本王是占了你便宜?这可是宫里,寻常的车辆哪里能随意出行?
只有本王才可自行出入,难不成你想用自己的车行朝着朝廷里边带点什么?
要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朝廷哪天遇上岔子了,再把你查住了,这可就是因小失大了。”
“是是是,汉王说的是,草民遵从汉王的意思,”夏元富艰难的笑了下。
‘啊对对对,你是汉王你说的对。’
“王爷,”王妃捏着手绢痛哭流涕的跑来。
王妃见到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全被运作,哭成了泪人。
王妃的心眼不大,穿好的绸缎,戴名贵的珠宝,如今见到成箱的珠宝全被运作这个心里不好受的想哭。
朱高煦拍着王妃的脊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都还愣着做什么?全给我搬走……夏兄,你也去吧,清点好银两,王针你也跟着去,帮夏兄算算账。
毕竟这么一大笔钱,夏兄算起来要费些功夫的吧?差了分毫银两,我宰了你。”
“是是是,奴婢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王针爬下来,狗一样的求饶。
夏元富哪能不清楚汉王爷这是指桑骂槐呢,连忙是行礼弯腰,“王爷放心,您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耽搁您一分一毫的用度。
草民回了商帮即刻便是帮王爷清点银两,还会为王爷的金银珠宝专门做一个账簿,以供王爷来查探,这里面出入详细每一分每一毫都会详细标注……”
‘能得罪了太子,也不能得罪汉王爷呐!’
‘这可都是一群**。’
‘随便标个罪证,他们商帮还不得被王爷的铁骑给踏破了?’
“嗯,如此最好,”朱高煦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夏元富的所作所为表示赞同。
王针这个狗东西找来的人还算可靠……
“王爷,这笔金银珠宝还能回来吗?”
王妃还在惦记着自己的首饰和胭脂。
“呃……这个嘛!”
说实话,朱高煦心里没底,毕竟这都是《大明·永乐年间百科全书》内的主意。
管不管用,这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能,我相信老三,别哭了,”朱高煦安慰着汉王妃,“本王心里有愧,不如王妃今晚侍寝吧。”
闻言,汉王妃由悲到喜,欲迎还拒的道:“天色已晚,奴婢伺候王爷喝完粥就寝吧。”
“粥?”朱高煦喝了几口粥,寡淡无味,不耐烦的摆手,“就寝就寝……”
在侧妃们既怨气又嫉妒的注视之下,汉王妃和朱高煦双双迈入府中寝宫,大门一合。
夜深人静。
汉王府,汉王寝宫。
汉王妃伸出玉指打着哈欠,手里攥着狼毫在纸本上耕耘,“王爷,您可别睡……臣妾就快记完账簿了。”
“嗯,本王就躺一躺不睡,本王等你呢,别急……本王离睡着还远着呢。”
朱高煦打着盹,刚说完就眼皮子一哆嗦,呼哧呼哧的睡了过去。
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