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文皇帝许是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汉王一脸无辜,暗道,何不趁此机会摘下监国帽子?!
而大臣一脉,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不知道嘴里在低喃着什么。
“儿臣在朝政之事多有疏忽,因此令朝臣不悦,儿臣自认朝政之事疏于深入,这奏折还是不帮批了。”
朱高煦坦言。
这是文臣在叽叽歪歪,又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
何况,文皇帝在此,这群作祟的文臣还能煽风点火什么?!
“嗯?!”
文皇帝听完后,便是见到眼前的大臣皆是埋头不语,默不作声。
近几日,文皇帝战事、北迁一并处理,未曾有时间来管理朝政,只是这文臣们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朝廷上煽风点火?!
“诸位大臣,可是欺君?!”
欺军之罪的帽子盖在头上,这令群臣哗然,陆续的匍匐了下来。
合着问题出处在这。
要说不能镇压百官,这也是汉王的失职。
不过,想到汉王是武将,和文臣素来不合,再加持京察一事,难免会天怒人怨,也就使然了。
“汉王继续监国,汉王,朕命你平息天怒人怨你做的如何了?”
文皇帝质问朱高煦。
朱高煦欲哭无泪,怎么转来转去这奏折又落回自己头上了?!
不是……本王治理不好朝政啊。
文臣们被谴责,心里不好受,朱高煦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陛下,儿臣有办法治理天怒人怨一事。”
朱高煦说的斩钉截铁。
“哦?!”文皇帝略是诧异的看了眼朱高煦,“既然你有办法,那何时才能完成?如若不能平息天怒人怨,又该当如何!?”
“儿臣已经派遣兵部去打造负责平息天怒人怨的东西了。五日内,儿臣若不能平息南京城外的天怒人怨,甘愿镇守边疆。
只是,如若拓展下去,南京城,或者南京城外以及大明各地城镇、乡县等地还需要些时日。、
儿臣却可以保证,天怒人怨必然可以得到根除,永不再犯。”
朱高煦见文皇帝表情和善了不少,急忙又为自己请缨:“只是,陛下,如若儿臣平息了天怒人怨,还请陛下赏赐。”
诸位大臣见状皆是掩着嘴,啼笑皆非。
逗他们呢?!天怒人怨怎么平息?!
天怒人怨,顾名思义,这是老天爷的事情,你汉王能一力为之?!
汉王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还是说汉王自大狂妄到已经膨胀了?!
而汉王此刻却说,五日内便可完成,吹牛不用交税是不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见身侧的文臣们掩着嘴,憋着笑。
文皇帝沉了口气,蹙眉向汉王,“五日?!是何方法?罢了,朕不过问……五日,就给你五日,只是五日若是未能完成,你便去镇守边疆吧。
若是完成了,朕会赐给你想要的。”
不就是想要监国吗?!
你汉王要真是有几把刷子,连天怒人怨都能处理好了,我文皇帝百年后这位子就是你的了。
闻言,朱高煦眼前一亮。
有戏。
这罪恶的监国人生终于快到头了。
去就藩,去云南。
云南,在后代可是绝佳的休闲圣地,朱高煦一顿改造,开荒,打造一片自己的地盘。
作为后代人的朱高煦,身上自然也有基建的瘾。
逍遥王爷不香吗?!
文皇帝笑意盈盈,朱高煦也跟着笑呤呤着。
二人都很开心,很愉悦。
难民由夏元富带领去西山,而官道这边,因为汉王和文皇帝相继远去,留在原地的大臣们也是散开了。
无不是在评判着汉王五日内平息天怒人怨的事情。
“天怒人怨?”
金忠仰头望天,心里一阵压力,“老天呀,这如何平息?!”
“汉王是认真的?”
有文臣嘴角维扬,等着看笑话。
“这种东西,是能平息的下去吗?!”
“……”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汉王悠闲的在汉王府度过了几日休闲时光。
汉王很逾越,因为马上就能就藩了,而王妃也很愉悦,汉王府内的难民都走了,她今日刚派遣宫女、宦官把府内上上下下清扫了一遍。
汉王没料到,花瓶王妃还有些洁癖,这可不是史书上记载过的。
至于平息天怒人怨,这还不简单?!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实际上,什么天怒人怨?不就是永乐年间的雷雨天气吗?!
朱高煦有观察过的,永乐年间的雷雨天气却是恶劣,一旦雷雨天,那便是电闪雷鸣,雷电交加,恐怖一片,令人生畏。
可是,归其根本,是明朝的避雷针不行。
而且,也只有像靠近南京城这些高数层的琼楼玉宇才会更容易受到雷击。
这也就是为什么,文皇帝迁都到北方,建立起的浩大紫禁城,其中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会被雷点燃了,你盖那么高,那么雄伟,不点燃你点燃谁?!
而在文皇帝北迁这之前,从未出现过如此被点燃的现象。
所以,文臣们借题发挥,又对文皇帝被本身有怨气的文臣们给喷了个狗血淋头,北迁是为天怒人怨的事,影响了国运。
有的是私下底,有的是明面上。
只不过,明面上喷的文臣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极大程度上来说,解决了南京城周边的城市,基本上天怒人怨一词也就荡然无存了。
而文臣们等着看笑话,只是,见到汉王爷一动不动,成天除了和花瓶王妃去游园,要么就是喝酒喝茶,一副逍遥洒脱的豁然情形。
合着,汉王爷是压根没急过。
只有五日时间,汉王府也没丝毫的动静。
文臣们满是困惑,有的认为汉王不过是赖皮罢了,根本无计可施。
有的则是认为汉王爷故弄玄机。
只是,大家是希望平息天怒人怨的,还是希望汉王能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