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让我当人走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官府不让我活,我就占山为王,自己活。”
“这个可以,临走的时候,再把手里的地,一把火烧了。”
“什么都不给他们,想从老子们嘴里拔牙,做梦。”
“烧了地,不好吧?要是把地烧了,那些佃农可就没办法活了。”
“哟?你还是佛祖呢?这时候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考虑佃农?”
“就是,那就这么说定了?大伙儿一起反了他丫的,回去就收拾东西,然后帽儿山见。”
“行。”
“不,我不是很赞同。”
“落草为寇,说是可以,但这样风险太大了。”
“你们还要烧地,说真的,真要这么做,到时候这几位爵爷直接带兵围山,咱们都活不出来。”
“你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你们觉得,躲进山里,他就拿你们没办法?”
“那就跑,不烧山。”
“不,就算是跑,结果还是没了地。”
“当土匪,我不干。”
“我也不干。”
人群里,又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
刚刚方才达成一致的意见,又被这种逐渐扩大的不一样的意见给瓦解得支离破碎。
“那到底怎么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真要到时候,咱们排队去上交地契就得了?”
“现在,县太爷也在小河村。”
“也没人联系的上他,不然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咦?说起这个,前些天师爷倒是回来了。”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
“感激啊,有这消息还不说?”
一众地主一听师爷在,个个都像是看到了希望。
不多时,师爷被请到了现场。
一看到他,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打招呼。
“师爷,听说,大佬要对我们动手,是真的吗?”
看到这么多人都在现场。
师爷范先龙哪里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场便叹了口气,“你们都在这儿了,还需要我给个准信吗?”
“师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不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刚才我们大家伙在这里商量半天了,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你们商量这么久,都商量出来了些什么?”
范先龙问道。
于是一群地主把方才的各种方案都说了一遍。
范先龙旋即沉思开口。
“占山为王这事儿你们可以打消了。”
“烧地更是不可取。”
“我告诉你们,这二位爵爷的手段,非同小可。”
“你们要是占山为王,还烧地,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你们可能没有感受过他们随行的那支军队有多么可怕。”
“这么说,上次来小河村的那支望京城的军爷,都不及他们。”
“所以我建议你们,也别想别的办法了,老实交地吧,说不定还不会为难你们。”
“交地?”
一个个地主顿时一愣,旋即拨浪鼓似的摇起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交地。”
“我们做不到。”
“对!”
“我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