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琴看了一楞说:“昨天那个陈阿虎的箱子。今天他又来了?大猛你打闷包?朱浪不拦着你啊?”
袁晶艺说:“钟姐姐,打闷包什么意思啊?”
钟琴看着陈猛盘腿坐在地上打开拉杆箱,对袁晶艺说:“打闷包就是不看里面是什么,直接出钱买,亏了赚了赌一把。这一箱昨天我和朱浪已经全看过了,没什么好东西了,除非昨晚陈阿虎又放东西了。大猛,你花了多少钱。”
陈猛一边往外拿里面的纸包,一边说:“我和朱浪一人一万,亏就亏吧。东西我以后开店用。”
袁晶艺偷笑说:“陈猛哥还挺大方的。”
朱浪给钟琴和袁晶艺泡好茶,说:“他不是大方,他是太重感情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帮老陈呢。我估计老陈心里很悲苦,又不好不卖,又不好开价,唉。”
陈猛笑着说:“不会吧,老陈挺开心的啊。”
陈猛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个纸包,钟琴说:“这都是昨天看过的,东西都是老的,不过价值不大,都打开,看看有没有没看过的。”
陈猛很快在身体周围放了一圈大小瓷器和杂件,就像摆了个地摊一样。
袁晶艺蹲在他对面好奇的一个个拿起地上的东西看着。
陈猛又打开一个纸包,里面居然是几根小瓷调羹,上面居然有精美的青花图案,有任务的,也有花鸟的。
钟琴说:“这几把调羹昨天没有,还挺很好玩的,不过卖不出太多价钱,大猛可以先收着,能赚钱。”
陈猛嘿嘿笑着继续打开刚拿出来的一个纸包。
朱浪说:“看形状是个瓶子,昨天没见过这么大点的瓶子。”
陈猛打开几层包裹的报纸,钟琴看着露出来的瓷瓶眼睛一亮,说:“给我看看。”
朱浪说:“好像是明代的玉壶春瓶啊,绿色的?”
陈猛急忙把瓶子递给钟琴。
钟琴拿到手里看了一会,笑着说:“这件昨天没有,有的话我和朱浪一定会买。”
陈猛说:“这东西不算大,很值钱?”
钟琴说:“这个是孔雀绿釉玉壶春瓶,你们看它的颜色翠绿透亮,像是孔雀羽毛一样,是明代宣德之后的东西,宣德之前烧不出这种颜色,在瓶身釉层中可以看见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开片,非常漂亮,关键是这个瓶子大小很适合把玩,品相还极好,之前见过几个都是出土的,剥釉严重,还有土沁,都没这个漂亮。”
袁晶艺小心的拿过这个瓶子,仔细的看着,说:“还真好看。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画,却有一种很神奇的美感。”
陈猛说:“那这么说,我们打闷包值了。”
钟琴说:“这一个东西,就能让陈阿虎吐血半年了。唉。这也是缘分。怎么就偏偏碰到你了呢,大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