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在包厢内爆发。
信安帆的右手折了,是被秦术硬生生踩断的。
“哦对了,刚才进来时踹门的是你这条腿吧?”秦术又是一脸淡笑。
“不……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
信安帆的右腿也折了。骨头穿过皮肉,依稀露在外面。
“说起来,你这张嘴好像挺能叫啊?”秦术眼里露出一抹精芒。
他抡起右手,对着信安帆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一道清脆的声音应运而生。
啪!啪!啪!
一声,两声,三声……
半分钟后,秦术已经数不清打了多少巴掌,只是看着信安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鼓的又大又红,鲜血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滴在地上。
信安帆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他的双眼迷离,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秦术见状甩了甩手,似是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收拾好东西,带着吕问青付了钱就匆忙离开了酒店。
他倒是不怕事,他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把整个泉城搅得天翻地覆,把整个南丹闹的鸡犬不宁!
可一旦被酒楼的人逮住,虽然对他来说很简单,可对吕问青而言可就麻烦多了。
他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因为自己陷入这种风波,更何况几年前的冤屈还没洗白,要是再被媒体传出去,事情就更麻烦了,父母也会跟着担心。
所以像这种东西,秦术还是能避则避。
出了酒楼,吕问青显然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切走出来,一脸惊诧。可秦术此时懒得去解释,他只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过的如何。
五年前是因为他父母才遭了这种罪,如今他回来了,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告别了吕问青,秦术转身向家走去。
夜晚的泉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秦术一人独自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背影被光线拉得老长,看起来多少有些孤单和落寞。
想起当年他们家遭遇的一切,秦术的双眼变得通红。
“从今日起,秦天磊一家被逐出秦家,从此不再是我秦家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回归!”
五年里,这道充满威严和不容驳斥的声音曾不止一次在他耳畔响起。
说话者名叫秦宇正,是秦天磊的父亲,也就是秦术的爷爷。
他永远无法忘记说出这句话时身边那群落井下石的秦家人的嘴脸,也无法忘记他的父亲眼里的不甘、不舍和落寞。
想到这,秦术就咬紧牙关,他发誓,当年的耻辱,他要一并换回去!
秦明轩,秦学文,你们给我等着,我秦术回来了!
当年,由于秦天磊对做生意的天赋非比寻常,家族里凡是交到他手里的生意无一不顺风顺水,收益也与日俱增。
而当一个人能干过了头,在一群平庸者里,那就是他们的眼中刺,心中钉。
反观其他人,像秦术的大伯二伯秦明轩和秦学文,他们二人一个奸懒馋滑,一个只知吃喝嫖赌,前脚刚接过生意后脚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害的家族损失不少财产。
因此,秦天磊的能干就被秦家有辈分有资历的老者们格外看重。
而秦明轩和秦学文也感受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秦家继承人的宝座就肯定是秦天磊。所以,明的玩不过,他们就开始玩阴的了。
当时他们两个合谋,把他们手下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分给了秦天磊,本想着趁对方把公司弄破产时参他一本,可秦天磊接手不过三年,居然就把公司逆风翻盘,年收入一亿加。
然而一计不成,两人又生一计。
当晚,在秦家为他们举办的庆功会上,在这么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没人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成为他们一家离开秦家的谢幕台。
那天,秦明轩借着给秦天磊庆功的由头请了人,基本上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酒桌上,秦明轩拼命给秦天磊灌酒,而秦学文也少见的出现在秦术面前,碍于其长辈的身份,秦术拗不过,多喝了几杯,竟不小心醉死过去。
然而当他醒来之后,却意外发现自己和一位陌生的漂亮女子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起。
秦术头疼欲裂,他拼命想回忆昨天的种种,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望着女孩,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滴”的一声,房间大门被突然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明轩和秦学文,来的人里居然还有拍照和录像的。
捉奸在床,任凭秦术怎么解释都不管用。
最终,秦宇正让他们一家脱离秦家,从此不得再回来。
当时只有秦术的父母愿意相信他,他们认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做那种为人不齿之事。
为了儿子,他们甘愿放弃现在的一切,连夜带着秦术离开丹东。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可秦明轩和秦学文显然不想让他们家好过,为了怕他们翻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无良媒体在大众传媒上宣扬。
一夜间,秦术一家的名字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叫骂。
两年后,秦天磊在一家酒店吃饭,意外听到在丹东酒店的服务员跟人闲谈时说起了当年那件事。当晚,经理给了她们不少钱当做安家费,从此不得再出现丹东。
时隔多年,他终于能证明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
可当他想带服务员去解释时,对方却打死不去,甚至还叫了保安。
就这样,人证没有,过去这么长时间,物证也无从下手。
出于对儿子的保护,秦天磊和陈娴婉讨论过很多个晚上,最终决定动用自己仅剩的关系,送秦术去军区。
他们希望秦术能在军区有所成就,等出来时能洗刷自己的冤屈,即使不能,至少也不要再被人看不起,当有人欺负他时能有自保能力。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