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题,您路上慢些。”花雕跟着肖林下车,而肖林则是急匆匆一边从后备箱取行李一边交代:“记得路上先把大致情况给他简单介绍一下,这个项目是我主抓的,他有些地方没有参与,你们要先沟通好,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肖总,您不要着急!”
“他会叫车,你等着吧!”肖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扔下行李箱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你就是花雕吧?先上车吧!严总马上就来。”陈思东边打招呼边打开后备箱,在花雕未及反应时就已经把两个行李箱都装进了后备箱。
“哦,好,谢谢你!”花雕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不客气。”陈思东回应花雕的同时打开后面的车门,片刻,严屹坐进后座。
“严、严总!”
“嗯!”严屹克制着情绪,平静的语气淡漠。
通过这两日的调查,师父的老友,也就是花雕的养父花贤公司的运作情况和自己之前掌握的并无二致,只是最近遇到了瓶颈,碰上了过不去的坎,说白了,就是缺钱,很缺钱。
至于花贤对自己始终保持的敌意严屹心里清楚,如今花雕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若说是没有他的授意显然不可能。
其实就算是花雕不出现,严屹也没有打算看着花贤的良誉贸易公司垮台,因为那是用师父的全部身家换来的。花贤带走安然的时候,师父的产业也就理所当然的归入了现在的花雕名下,以师父老友身份的花贤为安然卖掉了家中的老宅和名下的所有产业,为她改名换姓,带她去了吴市扎根。
当年,师父师娘车祸丧生,被困在诉讼里的严屹自身难保,找到安然的时候她已经十二岁了,初次偷偷见她,那张依旧白净可人的脸蛋儿上少了甜美,多了文气,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两年前的俏皮模样,乖巧的让人心疼。
摸不清状况的严屹不知是否应该出现,更不知对于师父师娘的死安然有何理解,处于创业初期的严屹只能偷偷看望,默默守护,这么一守,就守了八年,但是这些,花雕并不知情。
“严总,嘉义那边的情况我需要给您汇报一下,飞机上再说好吗?”
“好!”
通过内后视镜,陈思东看了两眼严屹,又用余光瞄了一眼副驾驶的花雕,然后正了正身子继续开车,车里的氛围有些怪异,陈思东打开了车载音乐。
“可可呀,今天叔叔用你撒了个谎,但是善意的谎言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吧可可?”
肖林兴味十足的逗弄着怀里不到三岁的小侄女可可,借这么大点儿的小人儿的名义骗人,可不是一个好叔叔应该做的。
“叔叔说的对!”可可眨巴着眼睛,对肖林一脸认可。
“好吧!既然我们可可都说叔叔没有错了,那叔叔就原谅自己了,叔叔带可可去遛毛毛好不好?”
“好啊,可可去遛毛毛喽!”
毛毛是只二哈,都说人如其名,那狗和自己的名字应该也该相称吧!只是这个毛毛除了有毛,还真是看不出它和它的名字有什么相关,至于为什么叫毛毛,只是肖林当初让严屹帮忙选名字的时候严屹第一个排除了毛毛,所以这只二哈才有了毛毛这个名字。
相比于可可和毛毛这边的一片祥和温馨,严屹和花雕之间氛围就冷了许多。
取票、托运行李、安检、登机,两人一路无语,相邻的座位,刻意保持的距离,花雕觉得氛围有点不甚舒适,终于在两人飞机起飞后花雕率先开口:“严总,肖总他没有来,为什么要带着他的行李?严总您没有带东西吗?”
刚刚稳下心神的严屹手心潮湿,一时间有些心慌,要说那皮箱本就是自己的,不过是肖林要往里面添些东西而已,另外从他办公室拿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让花雕不起疑,没有想到她还是问起了行李的问题。
严屹掩饰性的解开安全带道:“行李?哦!男人的东西,大差小不差的,再说了,他没有什么行李,里面装的都是公司常备的一次性出差用品。”
“所以,你们俩关系很好吗?”花雕眼睛出现了些难以解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