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琤同母异父的弟弟,徐郢有消息了。
当年,徐郢独自去唐人街,很快被人贩子盯住,立刻被卖给一对泰国夫妇,又在东南亚地区几经转手,最后被卖给了一个中国男人。
几经转手的原因徐琤没有细说,只说徐郢一直在逃跑,直到被卖给那个中国人。
根据出入境记录,这个中国男人在二年前带着徐郢回国,并且来到了T市。
这也是徐琤从英国来T市工作的主要原因。
但线索却在T市就断了。这半年来,徐琤在泰国、老挝、缅甸等地重查线索,再加上T市的公安给的线索,推断这个中国人已经死了。而徐郢还在T市。
T市有上千万的人口,人海茫茫,哪里去找呢?
今天下午,徐琤接到公安的电话,说有徐郢的相关消息。
原来,这个中国人死前曾经贩du,所以徐郢很可能已经染上毒瘾并且也参与贩du。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因为只要徐郢还在T市,吸du人员和du贩的数量跟T市的人口数相比,简直能将范围缩小到可以逐一排查的地步。
但这也意味着,徐郢一旦被找到,那么不是吸du人员就是贩du人员,不论哪种,都不是喜人的结果。
“晓丛,他是我的罪。没有我那句混账话,他也许跟你一样,单纯、美好,有自己的生活。我把自己的亲弟弟推入深渊。我永远赎不清我的罪。”
徐琤说这话时,晓丛感觉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生命在流逝,他抓不着他,留不住他。
晓丛翻身,一支胳膊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徐琤的。
“哥,我陪你。多一个人赎罪,会比较快赎清。”
“傻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你的事都跟我有关!”
徐琤看他激动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傻孩子,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这句话,已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了。
他有心陪伴,自己又怎能有负于他?
徐郢的确是他心中的痛,晓丛将来无论如何都会参与进来。所以他才会将实情相告。
“好,你陪着我。”
徐琤翻身,反压像晓丛,拿下他的眼镜,拨开他额前的刘海。
眼前一片云雾,晓丛被他这突入其来的动作,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脚僵着,一动都不敢动。
徐琤低下头,两人的距离从10寸变成一寸,又变成一厘米,当二人的鼻尖还有几毫米时,徐琤停下。
“现在能看见我了么?”
“能。”晓丛尽量深呼吸,但尾音依旧打着颤儿。
这么近,自然可以看到的。但也只能看着罢了。
这么近,几乎能亲吻对方。却不能碰触碰对方。
“闭眼。”徐琤声线沙哑、压抑。
晓丛的眼睛又大又圆,眼尾稍稍上挑,睫毛像一把小云扇,睁眼闭眼间,都是挑逗。他本人却浑然不知,眼神清澈的像个孩子。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能要了徐琤的命。
晓丛乖乖的闭上眼睛,“哥?”
“嘘——,”徐琤将手指按在他唇上,“如果让你陪我一辈子,你愿意么?”
“愿意。”
“好。说定了。”
徐琤抽开按在他唇上的手指,像往常一样刮了刮他挺翘的鼻尖,最后在俯身,在他额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
“好好休息,周末带你去买家具。”
说完挺身下床,离开了晓丛的房间,直奔淋浴间冲凉。
第二天一早,晓丛洗漱完下楼,杨已经做好早餐,徐琤边喝咖啡边在IPAD上刷新闻。
徐琤还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徐琤。
昨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晓丛显然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琤吻了我!徐琤吻了我!徐琤吻了我!
虽然是额头,虽然可能只是把他当小孩子的晚安吻,但确确实实是吻没错的!!!
“早啊,晓丛,过来吃早饭。”杨招呼他坐下。
“杨哥早。”
晓丛喝了口牛奶,偷偷瞧了瞧徐琤,见对方并无异色。
“小虫子昨晚睡的可好?有没有认床?”
“挺好的,哥你呢?”
“我在自己家,有什么不好的,傻孩子。”
“哦。”晓丛推推眼镜,默默开始吃三明治。
“哥,一会儿你怎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