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将药熬好伺候薛母喝完以后,才总算有点空闲的时间。
这时薛勤光也有一些懊恼。
刚才怎么就忘了问恩公的名字呢,这拿了别人这么多钱,何时能还上这份恩情……
忽然,他想起恩公将他送来的时候,唤大夫为左叔。
他们两人既然认识,肯定知道恩公的消息。
当即薛勤光就来到正在忙碌的左良跟前,不等他开口,左良率先说道:“病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忧,这点毛病老夫还是有把握治好的!
你那三两银子,届时用不完自会退你,现在没空给你找零!”
左良边说边研药。
“左大夫你误会了,我过来并不是问银子的事儿。
而是想问一问你知道恩公的消息吗?
我不知该怎么感谢恩公。”薛勤光慌忙解释道。
老大夫左良听到这话,就像是撞见妖怪了一般,一脸诧异的看着薛勤光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恩公?”
“就是方才将我送来,唤您左叔的年轻人。”薛勤光又道。
“他?他是你恩公?你怕不是让他骗了吧?
这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就他那点本事,除了小偷小摸与赌钱外,一点正事都不干,他怎么能当你的恩公?
这可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左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许朝闲的父亲还在的时候,经常会去山上采药,有了收获以后,也会带着许朝闲一同找左良售卖药材。
这也算是他们家的一项收入。
因此一来二去的许朝闲就与这左良也变得十分熟稔。
以至于许朝闲在与城内的泼皮们发生冲突,有什么磕磕碰碰的都会来找左良。
到现在许朝闲还欠了左良不少的跌打损伤的诊金。
也正是如此,左良对许朝闲的感官才会如此的不堪。
可薛勤光眼中的许朝闲却是这样。
他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仗义豪气之人。
素昧平生的他们,就给了自己八两银子,接济自己度过最为艰难的时刻。
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就匆匆离去。
这样的恩公,又怎么会是左良嘴中那么不堪之人。
当即薛勤光便一脸严肃道:“虽然我敬重您悬壶济世的品德,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我的恩公。
要不然,就别怪晚辈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