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朝闲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可是再一想,自己家里也没有粮食,估计收粮的人也不会找他。
更何况王家沟的粮食卖多少钱,都会统一由村中有威望的族老去谈。
这样也能谈一个相对高一些价格。
毕竟粮商们都是低价收高价卖,要不拿什么赚钱。
这提了两成,也没有不卖的道理啊。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许朝闲虽然想不通此事,却笑道:“你买不到,不代表我买不到。”
“狂妄。”老者登时黑着脸。
许朝闲却笑道:“是不是狂妄,你以后会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女人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是乡间长大的人,而他是大宅子里锦衣玉食的人。
我更懂百姓们的需求,他却屁也不懂。”许朝闲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老者被许朝闲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开口喝斥。
女人却打断道:“李叔,让他继续说。
说说你的办法。”
“羊阳在哪里?”许朝闲却是不会轻易交了底牌。
“让他们把羊阳带过来。”女人说道。
听闻这话,一些家丁们便快步离去。
没多久羊阳便与一些人一同出现在许朝闲跟前。
这会儿的羊阳已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他见到许朝闲后,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救我,许哥儿救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这些人冤枉我,说我烧了他们粮仓。
我羊阳哪有那个胆子干这种事情,把我脑袋割了也不够赔啊。”
许朝闲冲他点点头,眼神中尽是信任。
可这会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响起。
“是他们,就是他们,当初在白鹭渡做事偷奸耍滑。
我与他们结算工钱的时候,就少给了一些,他们竟然还要打我,要不是其他人拦着,估计就让他们给得逞了。
他们肯定是因此怀恨在心,这才要报复我,趁夜烧了咱们的粮仓。”
许朝闲瞧了一眼,这不正是白鹭渡的那个讨厌的工头,八字胡男人吗?
没曾想他竟然在这里?
难道眼前这一幕都是他主导的?
“你放屁,我们明明没做?”羊阳大声反驳道。
“还说你们没做,我都查清楚了,当晚你们在金玉坊内消失了一段时间,也正是那段时间,我们苏家的粮仓被烧了。
这事儿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鬼干的。”八字胡男人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