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鱿鱼。”
“你不是不吃鱿鱼的嘛。”
“我今天想吃了,怎么地,是不是等着我们炒你鱿鱼啊。”
柳三观嘟囔了一声,灰溜溜的低着头,老老实实买菜去了。
“寒风姐,这个家伙,真的是极品,傻傻的,太好玩了。”
说话的是张依馨,租客中的二号人物,军师,古灵精怪,很多馊点子都是她出的,柳三观最烦的就是她。
“依馨,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会不会把我们赶跑啊,这样,得不偿失的。”
小心翼翼说话的是,最后一号人物,叫陶媛媛,年纪最小,最胆小,又最惹人喜爱,只要说话,不管在哪里,听着都是嗲嗲的,软软的,如沐春风。
“不,我们是在帮他进步,帮他进化,他得感激我们。”
第三号人物,夏轩瞳,嘴里正嚼着一个木瓜干。
陈寒风说道:“你看他,贼心不死,还想着跟我们赌一局呢,心里肯定想着当皇帝,没想到,男佣!哈哈哈...”
她这一笑,全部的人都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素养全无。
菜市场,柳三观正在跟菜贩子讨价还价,可恶的一场豪赌,不但收不到一毛钱房租,自己还得倒贴,想到这事,柳三观就觉得牙帮子疼。
买好菜,出了菜市场,又忘记买鱿鱼了,不得已,又回去买鱿鱼。
买好菜,他急急的赶回,他得赶紧煮饭。
他煮饭的手艺,那倒是不错,妈妈没了,他就试着自己做饭,久而久之,居然做的一手好饭菜,那些个娘子军吃了他饭菜后,都忍不住的出现各式惊疑的表情包,这也是柳三观唯一得到的安慰。
八个人吃的东西,可不少,他忙碌了两个小时,将饭菜端上桌子,用锅铲敲着饭桌,大声吆喝:祖-宗-们!开-饭-啦!
开饭啦?
七个祖宗从各自的房间跑出来。
来吧,大祖宗,这是你的碗筷。
二祖宗,这是您的烫,
三祖宗,这碗菜,辣椒少,您多吃点。
.........
祖宗们吃了饭,碗筷噼里啪啦一扔,留下了满桌的狼藉。
愿赌服输,再苦再郁闷,那是自己作死弄来的,怨不得别人。
但有些事,不是忍就可以忍得住的。
洗澡间的水,隔着绣着水仙花的厚重的玻璃门,滴滴答答的传出来,柳三观不由的吞吞口水。
水花声从楼上传来的,顺着楼梯拐着弯儿塞进了他的耳朵。
哥始终认为,不论何时何地,哥都是是个纯洁的人,他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了点,刚好压过那水滴声。
老刘的这套豪宅,有四个带着大浴缸的洗浴室,楼上楼下各两个。
每到这些女匪们洗澡的时候,就是三观哥最烦躁不安的时候。
她们似乎故意将水花弄得哗哗响,故意在他面前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将水滴甩在他的脸上,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满脸都是。
他想怒,不敢,人家七个,他想幻想一下,也不准。
小观哥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哪怕是假装抠鼻口,她们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期盼着什么,在欲望着什么。
小观哥觉着就像是一只快渴死的狐狸,看到架子上的葡萄,怎么跳,就差那么一节,像是触手可及,却难于登天。
他现在已经深深领会到什么叫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