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的快,不过没有直接去荣城,而是先去了信城。
信城是东部三大州城之一,荣城是州城之首,便是一部的主城。这信城虽稍逊于荣城,但也是十分繁华的了。
“娆主,您干嘛要撇下仪驾自己单独走啊,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这菜还这么难吃!”白珊挑剔的翻着眼前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去,毫不夸张的说,自从走进这家酒肆,就没有满意的地方。
白娆倒是无所谓“这你就不懂了吧,信城的酒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怎能不尝尝鲜?再说了,这里是喝酒的地方,饭菜什么的将就将就得了!”
白珊跟了白娆这些天,已经了解了白娆的秉性,和她相处得更加自然了,到底是亲姐妹,白娆也很是喜欢白珊这样机灵的样子。
“诶哟!娆主!”
“停!”白娆突然打断白珊的话“现在咱们就是普通的过路人,可别再那样称呼我了,要是打草惊蛇,看我不收拾你!”
“那…我该怎么叫您?”白珊试探着问道。
“要说机灵,上娆宫里你要说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今日怎么这样转不过弯?”见白珊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白娆急的直接用手里的筷子敲了白珊的脑袋“平日里虽然拘着礼,你们也不敢僭越,说到底我是你们长姐,真不明白你们怎么都这么怕我。我是面色凶恶还是杀人如麻?”
白珊听了很是欢喜,其实她也很想亲切的叫一声长姐,只是从前都是不敢僭越的,此时得了白娆的首肯,开心的喝了一大杯酒,最后还呛着了。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至于这样?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白娆继续喝着她的酒,任白珊在一边乐呵。
“怎么?现在不嫌这里的酒不好了?”
白娆这么一说,反而让白珊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推开了面前的东西。
“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白娆无可奈何的说道“如此娇生惯养,定是你母亲的错!”
白珊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她知道白娆并不是真的要问罪她母妃。
白娆是酒足饭饱了,走的时候还吩咐店小二打了一壶酒,白珊一直饿着肚子,不过扛了几天,她也扛不下去了。
两人住的简单吃的简单,信城的疫情控制的很不错,两人找到了瘟疫隔离区,虽然有大夫照料,但还是过于简陋,白娆不忍百姓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为他们送了许多粮食被褥,还花钱改善了他们的住所,白珊更是亲力亲为的做事情。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安排好信城的事情,便交给了手下在这里照料。十来天的时间,白娆和白珊一直游走在各个受疫地区,在东部这一块声誉很好。
很多事情白娆都是交给白珊在办,白珊是个十分受教的孩子,心地也善良。虽然早先十分娇气,但看到百姓受苦,便顾不得一己之身了。
白娆没有让白珊知道这场疫情背后的真相,每每看到白珊为百姓皱眉的样子,白娆心底都暗自欣慰,白珊果然不负她的期望。
差不多也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白珊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也瘦了很多,白娆决定带着她去与仪驾会合。
白娆二人到了荣城,忙于疫情之事,荣城城主携东部百官接到的是一个空空的仪驾。官员们虽不敢在人前言语,背后都在议论着。
白娆的第一步是询访民情,隐藏身份帮助百姓于水火;这第二步便是对那些人“下药”了。
空的仪驾入城,荣城虽然有疫情,但百姓们还是看在眼里,再加上那些人以找准机会就兴风作浪,城里已经风言风语,都在说帝国已经放弃了东部,否则,娆主作为帝国的代表怎么会不愿意踏入此地。
不过,这就是白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