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们书院好像没有这么穷的学子啊!”
“估计是谁家上门打秋风的亲戚。”
.....
星浓看着书院门口出来的学子,任由人打量。
一刻钟过后,书院里面已经没有人出来了。
星浓不禁怀疑星晖已经离开了,毕竟他不是来上课的,只是来打杂的,不需要遵循书院学子们的作息。
星浓正想离开,这时一个略微意外的声音响起:“星浓妹妹?”
星浓回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清俊少年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星浓妹妹,真的是你。来找星晖吗?”
星浓认出了他是隔壁桃花村村长的儿子顾泽森。
从原主的记忆中,这是一个好像阳光般温暖而耀目的少年,是一个她不敢直视的人。
因为太优秀了!
顾泽森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也是星晖的偶像,十六岁便考上了秀才,而且是第一名的廪生,比沈志远还要厉害。
沈志远也很厉害,院试考了第十名,两人都是白鹿书院的天之骄子。
两人都准备一年多后下场。
星晖回家总是说,沈志远不自量力想和顾泽森争做院长的弟子,在书院里什么事都要和顾泽森一较高下。
顾泽森却不怎么理他。
顾氏是顾家村的人,因此彼此认识。
原主是喊他顾大哥的,星浓一时喊不出,便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星晖走了没。走,我带你进去找找。不怕,书院是允许学生带家属进去的,你只要跟着我便行。”担心星浓不敢进去,他还主动解释。
星浓跟了他进去。
书院一棵大榕树下。
围满了学子。
一个夫子皱眉,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
星晖气得一脸涨红,他愤怒的道:“这道题是我做的,是我姐姐教会我做雉兔同笼那道题,所以我才会解这道题!是你骗夫子!”
沈志远闻言一脸不认同,和星晖的愤怒异常相比,他显得自信淡定,言语得体:“正所谓,君子以诚立人,你怎么能撒谎呢?你的姐姐说的是星浓表姐吗?可是星浓表姐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从来没有读过书,她怎么会做算术题?更何况还是拦住了我们整个学院学子的题目?”
星晖:“我没有撒谎!你才是伪君子,看见了我地上的答案,故意在张夫子面前说是你做的!还说什么今天早上上马车的时候掉了一张纸,被我捡到了,满嘴谎言,伪君子。”
沈志远闻言,先是一脸难以置信然后又露出受伤的表情,一副不想争辩的模样,对张夫子道:“先生,大概是我误会了星晖表弟了。”
书院其他学子看不下去,沈志远的同窗张子冲站了出来:“哪来的误会,志远兄你不用包庇他!他说的话漏洞百出,他说姐姐教他做的?他每天来学堂打扫,好歹还能学上一点知识。他说他自己做出来的,我还相信他天赋秉异,可是他说家中书都没读过的姐姐教的?这让谁相信?”
其他学子纷纷点头:“反正我是不信,普通富贵人家的女子读书识字,学学琴棋书画就够了,谁会去学算术?除了世家大族,家中有传承的。但他家是吗?”
“张夫子不是打算收徒吗?他该不会是故意在张夫子面前解题,让张夫子收他为徒吧?”
......
听着大家的话,星晖心中是气愤又难受,他知道说再多也不会有人信他,但张夫子未必,他还是忍不住道:“张夫子,我没有说谎,这题真的是我姐姐教我的。”
张夫子皱眉,他本来见这个少年好学,便让他在教室外面听课,今天见他竟然解出了这道题,本想着收为徒,没想到竟然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还骗自己。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诚乃立人之本,善乃为人之根,两者不可丢也!”
星晖闻言心一凉,失望的低下了头,“我一直谨遵先生教诲,以诚待人。”
他这出身,这身份说什么都没人信吧?
“你好自为之吧!”张夫子摇了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