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仪不语,依旧面无表情凝着这二人。红河磕头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沉重无比,不一会儿,青石板上便都是她额头流出来的血,在低洼处汇流成河。
何鸢心有戚戚,想要为红河讨饶,对上秦姑娘那双沉黯的眸子,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秦章仪这才开了口:“何姑娘,是鄙人管教下人不严,欺侮了何小姐,还请多多见谅。”
何鸢怯怯一笑道:“无妨,秦小姐是何鸢的救命恩人,何鸢不敢怪罪秦小姐。”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秦章仪只对她客气笑笑,转身道:“进来!”
这句话是对红河说的。
红河当即站起来欲上楼,连额头上的血渍都不敢擦拭一下。
甫一拐进凌烟阁,却见一盏茶杯朝额头飞了过来,她躲闪不及,温热的血液当即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顿时跪下磕头道:“公主,奴婢错了!”
秦章仪正襟危坐在八仙桌前,气得发笑:“你是错了。其一,无故欺压百姓!其二,你这般只会让那个该死的谢必安以为本宫在争宠!该死的,争宠,这么恶心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