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深蓝的幕布上闪耀着星星点点,一群稚嫩的娃娃扭在一起,伸出自己可能脏兮兮、黑乎乎的手指,嘴里喊着“石头,剪刀、步!”猜丁壳,猜来猜去,兴趣饶饶。
那群小孩就是年少的我们。放学到家,写完作业,做完游戏,就聚在一起猜丁壳。这或许是永远藏着兴趣的游戏了吧。对,谁没有玩过猜丁壳呢?你也一定猜过!到了这个小城,有学生专门给我纠正过,这个叫cei丁克!我扑哧一声笑了,好像我们之间的话题就悄然打开了。
多年后,我成了一名辅导老师。对,负责国学的教授。这是公元2020年的最平常的晚上,某座小城的一个教室内,整齐的叫喊声一阵接着一阵:“猜——丁克!”“猜——丁克!”耶!““”哎——”赢得女生组个个脸上神采飞扬,留下男生们横七竖八各种姿势唉声叹气!已经是第6局了,为什么我们老输!赢了的女生组从从容容地起身回答问题。
教室不大,却宽敞。摆着几张桌子,全部原木色的,看起来古朴自然。桌子后面的来自形形色色的家庭的学生们。或许他们名牌加深,不过,我从不认识什么名牌,哈哈!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像一束光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不得不说,拼爹的结果就是这么赤裸裸,来这里的都是素质高重教育的家庭!
“好!恭喜你女生组加3分!”我站在讲台正中间,一脸灿烂。‘’男生组不要气馁,竖起耳朵听女生是不是回答错了?”回答问题的女生自然是小心翼翼,生怕错失了机会。男生们这时也支棱起来。
猜丁壳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下课了,学生们仍意犹未尽。
猜丁壳,石头剪刀布,曾经游走在几代人的指尖,似乎大家生来就会的游戏,如今被我运用到了极致。我收拾好课本,回到办公室。
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个月了。来之前,曾经足足找了半年的工作,倦了。也累了。命中注定吗?要来这里工作?据说我接替的人刚离职,留下几个班急需接替。不过,我仍特别特别感谢某校给我的这个机会。我已经年近30,未婚未育,受尽招聘专员的百般拷问。何时结婚?连个人都没有呢!何时生孩子,更是遥遥无期了!我仍自嘲般微笑着。哈哈!女性的必经阶段吧!谁我让长得这么丑呢?还未婚!
我猜应该是这里的老板大发善心了,才让我钻了这个空子!呀!太感谢了!我曾发誓,如若特殊情况,要和某校同生共死!
我环顾了下这里,周围都那么极简主义——白色的办公桌,白色的座椅,白色的柜子!办公室其实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密密麻麻地坐了十个老师。背对背,肩擦肩,办公桌的一半也被桌上的“二层小楼”占了一半,无奈,我只能头顶着小楼,颤颤巍巍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