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孝悌听着程博这霸气的回击,心里暗自叫爽:想不到男人柔弱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这么强大的内心!
果然,这次顾姐姐是没有嫁错人。
“同样是女人不假,不过……哼!”
张氏打量了顾涟漪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女人的下身,不屑的轻哼一声:自己进程家的时候身子清清白白的,可不像她。
都听出了张氏的弦外之音,顾涟漪嘴角一瘪。
“够了。”
许老夫人一拍桌子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这个不知收敛的女人越发得寸进尺了。
打博儿订了亲的那日自己就吩咐下去了,关于顾涟漪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嚼舌根,这个张氏,自来就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提这种事情。
“尽人皆知的事情,母亲拦着也没用。”
见许老太太插进来,张氏一甩头看向了别处,只是嘴上却不告饶。
“还说!”
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了。
自古来,女子清白最要紧,可是既然博儿看上了,也不能瞧不起人家姑娘,毕竟要死要活的想要结下这门亲事的人是博儿。
如今他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顾涟漪的名声不好,博儿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说,现在维护顾涟漪就是在维护自己的博儿,张氏处处挑刺可不就是在找博儿的麻烦吗。
“母亲忘了当年是怎么把白家那丫头赶出府去的吗,如今竟也维护起这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了”
似乎还嫌闹得不够大,张氏一不做二不休扒起了往事。
“你……给我住嘴。”
老太太一着急,隔着中间几个人就把手伸了出去,只不过却被周氏给拦了下来。
女人眉头紧蹙,一脸的不悦:看来是因为昨夜的事故意来给博儿和老夫人找不痛快了。
只是因为顾涟漪的身份,对于她的指控除了呵斥,老夫人竟然也无从辩解。
“母亲,消消气。”
一边宽慰着许老夫人,一边转过去瞪了一眼张氏。
只见她,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冷眼打量着新媳妇跟程博,压根就没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女人心中不悦:在她眼中,自己这个正妻似乎像是不存在一样。
只是也怨自己,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话竟没有注意,如今被她抓住话头不放也是麻烦。
杨孝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张氏,认得她是昨天去过栖凤院的那个夫人,也知道她就是程昱的母亲。
看来是因为昨夜她儿子挨了打,故意来找不痛快的。
只是他那儿子是自作孽,这无缘无故将火气迁怒到旁人身上的做法未免太过幼稚了吧。
而且她只不过是个妾室,嘲笑完了少夫人又去顶撞老夫人到底是谁给她这么足的底气啊。
虽然很想上去帮腔,但是貌似这属于程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就不好插嘴了,而且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之后杨孝悌更是无心去管:显然那人比自己更着急。
“梅姨娘一口一个清白挂在嘴上,今日程博倒是想请教请教,梅姨娘所指的清白为何物”
不想让张氏说出更难听的话,也不想让顾涟漪受这不白的委屈,程博从圆桌前退出来,径直走到了张氏面前。
“……”
没想到程博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张氏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只不过缓了一会之后,女人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个病秧子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清白,娶了个二手货还哪有清白可言了。
“说不出”
程博眼底一丝凛冽:仗着父亲的几分宠爱竟如此不把众人放在眼中了
“既然你想听,姨娘就告诉你。”
张氏笑的猖狂:自取其辱。
“女人呐,守住了自己的身子就是清白。”
话说到一半瞥了一眼顾涟漪。
“可若是这身子被几个男人碰过,可就清白不起来了。”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在场的诸位女眷听了都恨不得上去撕了张氏这张嘴:话说的太难听,而且还直指顾涟漪。
见张氏的眼神落在顾涟漪身上看的她满脸通红,程博也快没了耐心真想简单粗暴的把昨夜被染红的床垫抬出来砸在这个女人脸上!
道听途说的无知妇人,岂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她的舌尖之下。
这种女人竟还有脸在此高谈阔论。
“听着姨娘的意思,是在说我程博的夫人了!”
男人又近前了一步。
“是又怎么样?”
觉得自己所说的就是事实,张氏面对程博虽然胆怯可还是强撑着。
“谁告诉你涟漪不清白了”
俯下身来瞪着眼前的妇人。
“她……嫁过人,是个弃妇!”
张氏别过脸去,不敢直视程博。
女人突然心跳的飞快:程博自小便不曾与自己亲近过,即便是见面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他是程家的嫡长子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一副什么人都攀不上的架势。
所以虽然都是一个大宅子里住着,自己却从未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今日这男人怎么与自己印象里的完全不同了。
“又是谁告诉你,嫁过人就不清白了”
又是冷冰冰的一个问句丢过来。
“这难道还想不到吗,嫁过人的女人怎么可能还……”
怎么可能没有破身。
“这么说,这些都是姨娘的臆测。”
只凭着自己的臆断,加上人云亦云便就这么否定了一个人的一生,这世道,真是叫人爱不起来。
“……”
张氏不说话,虽然自己并未亲眼见着,可是这顾涟漪嫁过人是事实,被休妻也是事实。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去勾引南宫二公子,众说纷纭的,也无凭无据,姑且不论如今弃妇再嫁,被人戳脊梁骨也无可厚非。
“既如此,在程博看来,姨娘也非清白之人。”
见张氏不说话,程博抬起身来,一脸蔑视的看着眼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