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之时。
阎川被小黄门带出宫门。
南书房中。
刘宏抿了口茶,淡淡道:“赵忠,你以为阎川如何?”
“大凶!”
“不通朝政!”
赵忠斟满茶水,恭敬道。
刘宏讥嘲道:“阎冲之,文武皆备之才,今日在北宫学殿,他不过是在告诉朕,他只会杀人,不想谈及汉室内部之争!”
“奴婢愚昧!”
赵忠心头一跳,连忙说道。
刘宏敲打着龙案,想了想问道:“张让,你说他让军司马贾诩前往鸿都门学挑取士子了?”
“是!”
张让应道。
刘宏眼中满是异色,道:“朕记得,中常侍唐衡之女嫁给了颍川荀氏,此人正在鸿都观摩太学石经,你派人将此人送往北军五校,告诉他日后好生协助北凉侯!”
张让复杂道:“此人被南阳名士评为王佐之才,送出去恐怕不妥!”
刘宏讥笑道:“没有经过历练,何来王佐之才,阎川知道朕设鸿都门学是为了抵抗士族,今日在你面前说那番话,不过是在转述朕,他与士族毫无干系,朕怎么能不送他一份大礼!”
“喏!”
张让恭敬道。
“对了!”
刘宏缓缓起身,从身后书架中取出一封诏书,沉声道:“你派人去王允府上走一遭,朕听说他有一女,叫貂蝉,朕做主赐予北凉侯为妾!”
“妾?”
张让愣了。
刘宏斜睨张让,淡漠道:“义女,如何能配得上朕的北凉侯,王允是司徒门下孝廉,也算是对袁氏今日主动避让的赏赐,难道他们还不满意?”
“喏!”
张让恭敬道。
一侧,赵忠苦笑道:“陛下,北凉侯未有正妻,先娶妾女,恐怕明日便会被太常卿谏言!”
刘宏摸了摸下巴,挑眉道:“这阎冲之,年至十九还未曾娶亲,下诏罚他十金,你们觉得天下有何人能配得上朕的北凉侯!”
“这?”
张让,赵忠对视一眼。
二人心中腹诽,感觉刘宏对阎川太好……
刘宏瞥了眼二人,淡淡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朕太过关心他了?”
“奴婢不敢!”
二人恐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