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电车,折木弦太郎打开手机,有一条长泽雅美发来的短信,她亦如往常般开朗地说道:“弦太郎,我刚刚吃了一个很大的草莓大福,现在光着脚丫躺在沙发上看夏目漱石的小说集。”
折木弦太郎想到masami的笑脸,略有惆怅的心情好上不少,一路上和长泽雅美互相说着一些琐碎的话题。
如果放任折木弦太郎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游荡,他一定会彷徨,可是现在就算身边坐着一位样貌猥琐的大叔,贼眉鼠眼地瞄着周围的女乘客,他也依然觉得生活很美好。
下了电车,折木弦太郎找到了车站旁的地图,和名片上的地址认真比对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新垣结衣父亲预定的那家酒店。
折木弦太郎不是个有闲钱去游玩的人,他静静地待在酒店的房间中看看电视,看看杂志,长泽雅美回家之后兴许要陪着父母,并不能每时每刻地陪着他聊天,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
房间门被敲响,折木弦太郎疑惑地起身开门,竟然是新垣结衣。
“新垣桑?”
新垣结衣忽然捂着脸哭着冲入房间,手中拎着早晨沉重的小行李箱。
“怎么啦?”折木弦太郎问道。
新垣结衣说道:“我今晚要住在这里。反正房间的钱是我爸爸付的,我也可以住在这里。”
折木弦太郎不知所措,新垣结衣的肩膀在颤抖着,哭声渐渐变大,她忽然转身一把扑到折木弦太郎的怀中,折木弦太郎像是投降一样高举双手不敢做任何动作。
他觉得这种现实简直比连续剧还要夸张,折木弦太郎轻轻拍了拍新垣结衣的肩膀,柔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之后,新垣结衣坐在床沿上,折木弦太郎打开小冰箱门问道:“新垣桑,要不要喝啤酒?我记得当初上国中的时候,我们一群人都背着学校偷偷地喝。”
新垣结衣摇了摇头,她的面色再次惨白,她紧咬着嘴唇,睫毛的淡影落到眼睑的汗水上。
“你生病了?”
昨晚在机场的时候,新垣结衣也是这种情形,折木弦太郎担忧地道:“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新垣结衣小声地说道:“不用,女生来月经的前两天会特别难受,有时候还会贫血,躺在床上起不来,反正这种事你们男生是不会懂得。”
折木弦太郎支支吾吾地应着,对于这种话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聊。
“我爸爸说,这几天他请了假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我的房间也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竟然把壁纸换成了墨绿色,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绿色!”
折木弦太郎附和道:“嗯,我也讨厌绿色,不太吉利。”
“还有啊,锅具竟然全部改成了珐琅的,土死了,珐琅锅具早就不流行了!”
新垣结衣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串令她不满的细节,又忽然低垂下脑袋道:“你知道吗?当初妈妈和爸爸为了那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我就觉得妈妈好笨,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她偏要大吵大闹,搞得爸爸下不了台,最后只好离婚,害得我和姐姐也必须转学和以前的朋友分开,说有多惨就有多惨啊。我本来是站在我爸爸这一边的,但是我爸爸没有站在我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