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迟了！”一阵清晰动人的声音传来，惹得旁人去溯寻这声音的来源。之间眼前一个穿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的高约180厘米的男子挎着包走来。邓嗣康妈妈急忙招呼他过来坐。

冷思寒刚坐下，便从包中拿出自己的一份履历。妈妈只简单看了几眼，便放下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冷思寒，首都师范大学毕业生。”

“您好，邓嗣康。”他不情不愿地挤出这五个字。

妈妈瞪了他一眼，敲了两下桌子，然后站起身来，付账去了。

妈妈得上班，匆匆离去了，只剩下邓嗣康和冷思寒在此小酌。

9:30，家里。

“现在，拿出课本，我们今天来讲解一元二次方程……”

“我妈今天不在家，你也不必装样子。事实上，你教课不好，这个我们全家都知道。有这时间，还不如跟我打会儿球。你敢吗？”

“嗯——不然，把这当做赌注？”

“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乖乖回去上课。以后任何事情都必须听我的。”

“那如果你输了呢？”

“那绝对不可能！”

“别说大话！”

“那好——如果我输了，我立马卷铺盖走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知道，你向往那种无拘无束、没有老师管教的生活，所以让我看看你的球技，究竟如何。”

“决一雌雄！”

球场上，两个男人挥汗如雨，不分伯仲，一直都在坚持地打下去。烈日炎炎下，两个男人的汗珠不停地滚下来，但都丝毫没有停止。十分钟过去了，最终以两人13:15的比分完结。

“愿赌服输，我回去乖乖听课。”

冷思寒在楼下等了会儿，也上去了。

到家，他们并没有真正开始上课，而是先用浴室的浴巾擦擦汗，然后由冷思寒将两根浴巾洗净，挂在墙上，然后，等邓嗣康洗完澡后，穿着浴袍，去自己房间的衣橱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邓嗣康很不服气地点点头。

冷思寒终于从包里掏出自己的iPad，拿出电容笔，导出人教版九年级上册数学课本pd，带着他学起来：“……所以，我们就得到了一元二次方程的标准式——ax^2+bx+c=0。现在，你试着他这几道题写成标准式。”说着，便又将一道习题的图片展示出来。

“这我哪会啊？”

“刚刚没听课，对吧？”

“呵呵。”

“想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儿？”

“听说，你一直喜.欢隔壁那位……”

“你知道得真多！信不信我举.报你……”

“隔壁那位是个学霸啊——不好好学可配不上她了……多少男生挤破头都想……”

“你闭嘴啊！”

两人沉默不语。

“真的——”邓思康终于半信半疑地问道，“只要我……她就……”

“真假，我说了可不算。灵不灵，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万一……”

“那关我什么事？”

“嗯——”他瞪了冷思寒一眼，刚走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说，“不准跟我妈说……”

“回来——先上课！”

邓嗣康不情不愿地回来坐好，可是心里却涌现出了学习的渴望：“您再给我讲遍呗！”

“以这道题为例——5x^2+6x3=0——找出它的二次项系数、一次项系数、常数项……”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他终于学会了如何解一元二次方程。此时，隔壁哪位着急忙慌地打来电话：“我们小区出现了一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居委会叫我们所有住户全都下楼做核酸检测！”

“啥？稍等，我马上下来！”

电梯间。

“拿口罩了没？”

“来得匆匆，忘了……”

“这里有一只一次性口罩，你先戴上。”

“你怎么这么细心？你是不是有好多故事啊？”

“别随便打探这么多信息！”

两人终于戴上口罩。

半小时后，邓嗣康眼见这棉签插入了冷思寒前一个人的咽部，突然有些发憷：“老师，我不想……”

“别怕，我在你身边。”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这个不会很难受吧？”

“忍一忍就过去了。”

“老师，您一把攥住我的双手，别让我挣脱，好吗？”

“嗯。”

“下一位！”医生说。

冷思寒从容不迫地完成了核酸检测，为邓嗣康做了个标榜。

轮到邓嗣康时，冷思寒立即捂住他的眼睛，又攥住他的双手。医生迅速将棉签***，再拿出来，折断，放入：“下一位！”

“老师，好了没？”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