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0,冷嘉泽家中。
门铃响起,张馥来了。
“少爷。”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事情的。”
“少爷请问。”
“有人说我不是冷氏的子嗣,这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过去的事情我记不起太多了……”
“是记不起,还是不敢记起?”
“少爷,您在说什么啊?”
“你是W市某精神病院的患者,对吗?可我前些天去查,查无此人!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借精神病患者的名义跟我讲我的身世?”
张馥又想以头痛为理由应付过去。
“痛吗?那就吃止痛药!”他拿来一瓶止痛药,让他打开。
张馥拒收,硬是忍下去。
“少爷,您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这事儿,老奴跟人签过生死状的,不能随便告人……”
“你跟谁签的生死状?”
“少爷,您不要存心为难老奴啊!”
“跟我说了身世,他们会杀你;不跟我说身世,我会杀了你。横竖都是死,但我能保证你死得其所。”
“少爷那时就有性命之忧了。”
冷思寒想了片刻,随即说道:“带我回家,我要把一切弄明白!”
“少爷三思啊!”
“你闭嘴!”
“是!这少爷啊,什么时候能懂事?他要问明白了,穆小姐可就保不了他了……”
这天晚上,偌大的冷氏别墅只有一人出来迎接冷思寒——那人是冷熠。
冷思寒下车,见四下冷冷清清,只是远远望见一个人影,径直走过去。
冷熠看着人来,满是笑脸盈盈的样子:“爸爸在别墅等着我们呢!”
冷思寒只是点点头,径自走进去,看见父母,问了声好,便落座了。
冷熠随后进入,朝冷建安鞠躬。
冷建安坐在沙发上,眼微微眯着,轻声说道:“熠儿,你先回避一下,我和思寒有事儿要聊。”
他比了OK的手势,退了。
冷思寒开门见山地问:“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夫妇二人沉默不语。
李锦荣开口说道:“思寒,你不要说胡话!你和嘉泽不是我们亲生的儿子,谁会是呢?”
“我想听实话!”
冷建安:“有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你以后就慢慢懂得了……”
“小时候,我不懂,你搪塞说‘等你长大成人就懂了’;成人后,我不懂,你搪塞说‘等你经受了社会的险恶就懂了’。请问,还有什么我没有经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肯说实话?”
“你会很危险的……”
“不跟我说才会更危险!”
李女士还想做说些什么,被冷先生打断:“算了,他想知道,就告诉他算了。”
“董事会会剥削他在集团的合法地位的……”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们不能做他一辈子的挡箭牌!该走的路,该打的天下,他要自己去拼!”
门外。
“穆小姐,你不能进去!”
“起开!”
冷先生在屋内大声呵斥:“门外吵吵闹闹,谁在外面?”
“穆冰希小姐……”
李女士立即钻了空子:“冰希来了啊!正好,小两口出去散个步。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就成天惯着他,早晚有一天这小子得惹祸……”
“他惹祸,不还有你这个老子在后面兜底呢嘛!”
“这是你‘亲儿子’,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你已经将他视若己出了……”
“这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门外,冷思寒、穆冰希两人在散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嘘,别问!我想自私一点——我不想失去你!你肯定也不想离开冷氏吧?”
“你不说,我以后也会查出来的。”
“那就随便你吧——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什么事情?”冷思寒错愕。
“就是——就是盛望的事情……听说他还不情愿……”
“是的。”
“这些天,盛氏家族内部召开家族会议。可能是因为此,盛望才会心烦意乱吧——你不要跟他过不去,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比谁都像个大人。”
穆冰希愣了片刻。
“我还有点事情,先行告退。”冷思寒道。
“今晚就别走了!明天,我们一起回W市……”
“我今晚还有事儿……”
“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
听了这话,冷思寒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吗?那您得好好检讨一下。”说罢,转身离去。
“我这不还是为了博同情嘛!这榆木疙瘩怎么就解不开了?”穆冰希暗自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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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冰希: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你不是说阻止了就有用吗?
冷嘉轩:ljz也真是不容易。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大嫂,您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