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离刺?”顾琛也问道。
“我…也是巧合之下才结识他的。”乔澜之心虚地掖了掖耳后的头发,强行扯出个微笑,“我和离刺非常投缘,他听说我在找这幅画,就很大方地送给我了。”
顾琛怀疑地看着乔澜之,众目之下,他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追问。
可他不追问,不代表没人继续。
“哦?这真是巧了,原来林小姐也认识离刺。”
沈笙带着轻蔑的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顾傲天走去,“顾爷爷,不知这副寒山垂钓图,可否借我一看?”
“沈笙!你想干什么!”乔澜之一急,赶忙阻拦道,“这是我送给顾爷爷画,价值连城,岂能随便给你一个外人看?”
“你说什么?”
站在顾傲天身边的秦枫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小笙就和我的亲孙女一样,你和她,谁是外人,我看还不一定呢!”
乔澜之脸色一白,咬着唇角看向顾琛,眼里一片委屈。
然而不等顾琛开口,顾傲天就把画卷递到了沈笙手里,沈笙冲他点了点头,借着灯光端详起来,不过几秒钟,她唇角就勾起微妙的弧度。
“寒山垂钓图,不愧是经典传世之作,丹青妙手,超凡入圣…”
沈笙看向脸色发白的乔澜之,红唇轻启,毫不留情,“不过可惜了,这幅画,是假的!”
乔澜之身形一晃,双手扶住桌角撑住自己,才没当场摔倒,她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胡说什么!这画怎么可能是假的?!”
又转头向顾琛看去,泪眼盈盈,“阿琛!她…她污蔑我!”
顾琛蹙眉,墨黑的眸子看向沈笙,声音冷峻,“怎么证明这是假的?”
“乔小姐的这幅画,画绢细密洁白,是价格昂贵的密绢,可寒山垂钓图的作者做这画时,是人生最贫困潦倒的时候,怎么用得起上好的画绢?”沈笙手持古画,黑发飘扬,自信一笑,“这幅画的正品,应该用的是粗糙廉价的麻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