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是一头,缩头也是一刀。
可一只鞋已落地,却迟迟等不到另一只鞋落地,这种等另一只鞋落了地才能安然睡觉的滋味可不好受。
……
与此同时,大佛寺一个避静的角落里,周青低声对楚锐道:“夫人身边的人翠环才给属下递了消息,夫人从宏雅大师那回去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楚锐冷淡道:“就这些?”
“翠环还说,夫人此次来大佛寺,还把全安带了来。”
“全安?”
“是府里的侍卫,他姐姐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颇受信任。全安会捉蛇,任何毒蛇也难不倒他。并且,翠环还说,全安来的时候,身上一直背着个竹筒,竹筒大约有这么大。”周青比划了竹筒的长度和宽度。
不用说,一个会捉蛇的杂役小厮,背上又背着个那么大的竹筒,肯定动机不纯。
“派人盯着全安。”
“是。”
……
第三天夜里,荷包好好地挂在帐子里,但毒蛇的影儿都没见着。
顾拂云都快憋不住了。
她眼睛下方,已有了层浓厚青影。
守株待免的滋味可不好受。
明知有人要害自己,自己却不能反抗,不能声张,只能一个人受着煎熬。
等人脏俱获后,看她怎么收拾那恶毒妇人。
顾拂云坐在镜子前,咬牙切齿。
但顾拂云也没能恨太久。
朱薇又来大佛寺了,还直奔她所在的客院。
“姑娘,顺恩伯府的朱姑娘来了。”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看着五姑娘那咬牙切齿的脸色忽然变经呆若木鸡,心情也跟着沉重。
这位朱小姐,不止一个人来,还带了她的兄长,还有一只鹅,一条狗,以及一大堆结拜用的香案、插誓为盟的碗,一只大公鸡。浩浩荡荡,让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