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发式地雷一般都是布置诡雷的时候提前压好,你将压着的东西拿开它就炸。
不可能埋在地上,等你一脚踩上去,含情脉脉的说你快走,不,我不走。
反步兵地雷最恶毒的就是,大部分装药量都只够将踩雷的士兵双腿炸断,不会直接炸死。
等到他的战友去营救他时,再拿枪挨个点名,这在战术上叫做围尸打援。
战场的残酷,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子弹打在人身上不是露出一个小血洞,然后倒在地上就死了。
子弹穿过身体的时候,造成的空腔会喷出一大股血雾,以及无数的碎肉。
很多参加过战争的士兵,患上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是十分正常的事。
这种病症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说这么多跟我要讲的故事无关的东西,是因为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诚心的告诫各位。
可以喜欢军事,但永远永远不要追捧战争。
说回故事当中来,我借着装备当中的战术手电,小心翼翼的走过每一步。
身后言福盛等人也是如此,他们也真的将林动如这个小胖子甩在身后。
看来不仅是我不待见他,就连言福盛这些人也不是很待见他。
言福盛的这支队伍很怪,感觉就是东拼西凑起来的,除了那个李科长,其他的人这个老头子表现得很生疏。
按道理来说,他的权利达到让军方给他行方便,不应该连个专业的队伍都组不起来。
要知道我们去的地方,可是让一个尖刀侦查连队,除我之外全军覆没。
不过我没有心思多想这些,全身心都放在了脚下的雷区当中,不要一会那个林动如没被炸死,我先被炸死了。
就真是死了都没脸去见老战友。
一路上我们几人都十分的安静,没有人是白痴,现在生死都在一步之间。
幸好一路上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我带着他们安然走过了这四公里的雷区。
在这雷区之后,我们实际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社会。
在往前就是完全不着人烟的原始森林。而我和我的战友的噩梦,就是从前面开始的。
我呼吸粗了几分,言福盛带着李科长来到我身边。
比起后面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林动如,言福盛这个老头的身体要好得多。
这让我一度以为,这个逼养的老货,抽的烟是特供的。
“你们之前走了多远?”
我鼓动喉咙,吞了吞吐沫,看着前面那像是凶兽一般埋在黑暗当中的森林。
“离开雷区后,我们前进了不到一公里。”
言福盛轻轻咳嗽几声,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烟来,“之前有很多事不好问,现在这里就我们了,你跟我说说,你们进来之后遇到了什么?”
不远处幽暗的林子,似乎要将我吞噬进去一般,我摇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能给我一支烟吗?”
言福盛点点头,对身后的李科长使了一个颜色。
李科长递给我一包烟,我点燃一支放进嘴中,烟雾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部,尼古丁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让我产生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
我吞吐着烟雾,与旁边同样如此的言福盛说起来我和我的连队,接到七幺幺行动后,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