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宋文森的怨恨之气中,颜如玉手中简单的题目很快都被答完了。
颜如玉向众人道:“各位公子,现在还剩最后三道题,但是这三道题并不是古人佳作,而是如玉自己所作的辞赋,每一篇辞赋都只给出前半部分,若有哪位公子能够将每首辞赋补充完全,如玉并不要求与原文一致,只要契合上下文的意境,言辞优美,令如玉满意,就算过关。”
“答对其中一道或两道者,如玉便送上颜氏绸缎庄预备的厚礼,若能全部答对,如玉便邀请这位公子到后院一叙,畅谈心扉!”
……
“有这等好事,能够与如玉姑娘私下畅谈心扉,那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啊,如果谈的投缘,说不定还可以获得如玉姑娘的芳心和青睐。”
“能与如玉姑娘促膝而谈固然好,只是如玉姑娘乃是豫章郡辞赋第一才女,他所出的辞赋残篇可不是谁都能答得上来的!”
“也是啊,只怕是曲高和寡啊!”
台下的宋文森并不知道颜如玉还准备了三道她自己作的辞赋,他从小虽然生长在官宦之家,宋凡也请了好的先生教其读书,但是他对辞赋只是浅尝辄止。
况且他也并非才华横溢之人,回答颜如玉所出的题目,只怕很难,当即有些犯难起来,暗暗怪自己平日没有多关注颜如玉的喜好。
宋文森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心想自己答不上来,这群穷酸的读书人肯定也答不上来,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一想,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向聂无心时,发现后者的目光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宋文森从后者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自信,当即振了振,这小子似乎有些不简单啊,刚才竟然还敢抢本公子的风头,算你有种。
不过现在如玉妹妹拿出的可是自己亲自所作的辞赋,我就不信你还能答的上来,等这里的事一结束,本公子非叫你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不可。
聂无心也冷冷地盯着宋文森,丝毫没有惧色,他来自后世,喜欢历史的他对从先秦到两宋元明的诗词大都烂熟于心。
原本他还打算参加《中华诗词大会》节目的,只是因为出了这次意外导致这个愿望还没有机会去实现而已。
颜如玉取出最后三张绸缎,“待会这三张绸缎上的题目将会同时打开,时间以一盏茶为限,时间一到,如玉便会将这三个题目收起,所以还请各位公子抓紧时间。”
三个绸缎缓缓挂好并缓缓的打开了,只见这三首辞赋上半部分的残篇分别是:
第一首:“《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第二首:“《怨郎诗》——一朝别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杆。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第三首:“《诀别书》——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三首辞赋一经展示,台下众人便立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也太难了,谁能答得上来呢?”
“是啊,这三首辞赋前半部分一看便是名家手笔,我们就算勉强补充下来,也只会是狗尾续貂罢了,怎么能够入得了如玉姑娘的眼,还是别丢人现眼的好!”
“我刚才都说了,肯定是曲高和寡,怎么样,没错吧?”
……
众人皆是满脸苦涩,人人都在摇头,显然没有人能够答得上来。
宋文森、姚乾和二人身后的十来位富家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奈的摇头,三道题确实是太难了。
聂无心看着这些辞赋,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曾经背诵过,只是他需要闭上眼睛好好回忆一下,毕竟先秦两汉的诗歌辞赋不像唐宋诗词那般已达到华夏文学史上的巅峰,没有后者那样深入人们的记忆中……
宋文森瞟了一眼聂无心,见后者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心想一盏茶的时间内,别说全部答出来,就算答对其中一道,已可称得上是高才了。
这小子衣着粗布衣服,一副穷酸样,刚才运气好抢了些本公子的风头,现在遇到真正的难题了,还不是照样认怂,不自量力,一会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好,时间到。”
颜如玉收起三张写着辞赋的绸缎,“哪一位公子能够回答?”
台下一片叹气声,众人都在无奈的摇着头,表情基本都是一致的——遗憾和惋惜。
颜如玉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望,但却并不明显,似乎早有预料会出现这种情况。
“各位公子,很抱歉,今天颜氏绸缎庄预备的厚礼看来是送不出去了,不过没关系,希望大家日后能够继续支持颜氏绸缎庄,我们将会不定期的再举行类似的答谢活动。今天的答谢活动就到这里,非常感谢如颜姐姐的支持,大家请各自回去吧……”
“等一等……”
正在众人正准备离去时,聂无心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让我来试一试吧!”
“什么?不会吧?这小子竟然能回答得上来,不会是真的吧?”一旁的宋文森忍不住惊讶的道。
一双双观望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期待,他们正等待着今晚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的答案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