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被撕扯的头发散落,衣物烂缝,“今日杀你我誓不为人!”
巍珃过去拔刀相向双眼冒火:“你敢动我娘试试,我管你是不是太后举荐的人!”
王晴也不惧怕她,走到剑前,脖子靠近剑刃,“有本事你就一剑下来。”此时的秋香院已经乱做一团。
“巍珃,放下刀!”门外传来徐润的声音。
巍珃没有放下剑,火冒金星直视于王晴。“我说让你放下来,你聋了吗?”巍珃憋嘴不服气的收回了剑。
徐润上去低头哈腰地给赔不是:“王使女,是我教子无方。”
“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没给烈儿下毒。”马云烟哭的梨花带雨。
徐润一脚踢开她,像是要脱开关系:“哼!没想到你这么毒!”
所有人都指认是马云烟所为,玉敏只好将计就计见状道:“奶奶,我记得这玉露好像就是二娘掌管后宅大权后,才赏赐给六弟的。”
老夫人:“云烟,以往你再怎么胡作非为,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下毒要害烈儿,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忍的。”话语里透着失望,本想着让她去抗衡慕容玥,但她执掌大权成了第二个慕容玥。
“二娘居心叵测,让我与嬷嬷一同喝下这有毒的玉露。若不是嬷嬷喝的多,我只喝了半口,不然我跟嬷嬷都命丧黄泉,恐怕查都查不出来。”
徐润挥了挥手,马云烟和巍珃都被拉了下去,马云烟嘴里咒骂着那个陷害她的人。
王晴有些怀疑地望着巍烈,她预感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还有为什么林嬷嬷会喝下毒玉露。
“六少爷,恕我多问一句。林嬷嬷和你都是怎么喝下这有毒的玉露的?”
巍烈低着头,咬着手指:“林嬷嬷虽然给我送来山珍海味,可每次一来就借着大姐的名号不给我吃,她自己就座在那里吃。今晚我拿出玉露刚喝一口,林嬷嬷就来了,她抢过玉露一下子全喝完了。”
“你可有证据?”
巍烈把袖子上翻,一道道鞭子抽出的伤痕让所有人都吃惊。细皮嫩肉的胳膊被抽的一道道,“我不从,她就拿鞭子抽到我……”说的这巍烈又大哭了起来。
李清娴心疼了,上去说情:“王使女,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杀害烈儿。烈儿这次命好,但不是每次都这么命好啊!”
王晴还想接着问下去,老夫人不想再听她在这唱独角戏,“王使女,别问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林嬷嬷已死你难不成还想问个死人吗?”
王晴明意,“是,妾身明白了。”走到门前她回望一眼,只发现巍烈对她回了一个深深的笑意。她知道这个徐巍烈是什么样的人,入府第一天都敢顶撞她,今日怎么又无缘无故的中毒。
“烈儿,好好休息,奶奶明日就找玉姝,解了你的禁足。”老夫人慈爱的抚摸他的脸,对老夫人来说这个家里她最爱的只有巍烈这孙子。她那日中毒后醒来后就听闻巍烈为她巡解药而伤,为了让人信他不惜自己也中毒。
所有人走后,巍烈的神情渐渐变了。他大可一开始借鹤顶红的瓶子来陷害徐玉敏,但徐玉敏聪慧,外貌脾性给他人伪装不像是心机深沉的女子。
还不如陷害马云烟。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让人记得深”,那就雪中送炭与马云烟联合。
他下了床打开窗户,已是开春虽然已晚一袭春风吹过他的面庞,他闭目养神感受着这春风,要开始了。从徐玉敏又想借林嬷嬷手给他下毒,他彻底明白了,毒蛇是救不活的。因都姓徐给留着颜面,可终究还是让他们来伤害自己……
从今晚开始,他要挨个复仇,徐玉姝、徐玉敏、慕容玥、徐巍铭……他们一个都别想逃,还有那个陷害他的凌齐钰。
半个时辰前,巍烈喝下两滴毒玉露,毒发坐在凳上呼喊着人。春言和封安分别去叫府医和通传老夫人。
三日前巍烈告诉巍禛让他这个时候来,巍禛急忙跑进阁里,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林嬷嬷,和体虚面白的巍烈。
巍烈腹中绞痛吐出一滴血,捂着自己被毒刺激的胸口:“四哥……”
巍禛半跪下,吃惊为什么解禁足要这么做:“六弟,你傻啊。解禁足自己为什么要喝这毒玉露。”
巍烈摇头,他已经没有任何说废话的力气,从自己衣服里掏出鹤顶红的瓶子交给他:“把这藏在马云烟的院子里,叫人再去搜就好。”
巍禛接过瓶子,半信半疑:“你这么自戕身体,就是为了陷害马云烟?”
“陷害……她是表面,我有自己的计划……”又一滴血从口中流出,巍烈擦拭了下,推开巍禛:“我没事的四哥……照我说的做……”
巍禛拿着瓶子只好照做,离开后巍烈也因毒发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