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杨在门前停住了。

月下提着灯笼立的人转过身来，动作看着有些些僵硬。

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他定睛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回来了。”

可语气又极其平淡，仿佛就只是邻里一句简单的例行问候。

于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地搪塞了一个“嗯”。

沈明韵看着她，没再开口，气氛一时又有些平静得诡异。

于杨走进小院，“吱呀”一声，关上了院门。

沈明韵不开口，她开口。

我给你带了点膏药和小玩意。”于杨边说边从自己怀里摸出收纳袋，然后靠近沈明韵。

她站到沈明韵面前，开始一样一样掏东西。

“啊，怎么是这个，我想先拿膏药的。算了算了，这个九连环挺好玩的，你试试。”

这个是灵液做的饮品，味道跟果汁差不多，我觉得挺好喝，给你也带了一份。”

掏出第一件东西，接下来的一件件就变得容易了起来。

于杨也没抬头看容韵什么脸色，反正东西塞到人怀里她就掏下一样。

直到掏完。

于杨这才抬头，就望见沈明韵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面前的人低垂着眼眸，声音低哑。

“为什么?”为什么救我，为什么给我东西，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沈明韵想问的话太多，可最终说出口的，只剩下这笼统的、含糊的三个字。

却好像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理智正在竭力拉回他不经大脑的话语，可怀里银质的九连环发出脆响，一下子又把他的思维打得混乱起来。

“什么为什么？”于杨听得一头雾水。

沈韵却不回答，他向后稍稍退了一小步，和于杨拉开点距离，怀里的东西又叮叮当地响动。

“我是魔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