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澹不住校,他先把江厉送回学校,才开着江厉的车回家。
走进校园的江厉没有直接回寝室,他在分岔路口停下来,顿了两秒后拐进梁舟月的教师公寓楼。
周六晚上学校里的人很少,住校的都窝在寝室,出去玩的还没到回来的时间。整个一条宿舍甬道,只有江厉一人。
路边路灯一幢楼只有一个,两边位置相对有点黑。江厉选择坐到宿舍楼下的木椅,给梁舟月拨电话。
……
宿舍内,刚刚洗漱完毕的梁舟月在敷面膜,手机铃声响起时,她没看备注就接听。
“我在楼下,过来找你道歉。”
江厉的嗓音格外的低沉,像是大提琴拉出的美妙音色,沉稳又有磁性。
听到他的声音,梁舟月下意识想到白天那血脉喷张的一幕,耳朵瞬间红起,心跳错乱。
她从来不敢想,他竟敢将她压在床上,咬她锁骨。
但正因为想到这一幕幕让她无力阻止的场景,梁舟月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马上就不是你老师,没必要见了。”
她以为这会是推却江厉离开有力的理由,没想到,江厉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恶。
他笑得面漫不经心,说的话却如打蛇七寸:“信不信,我去跳什刹海,留遗书说你欺负我。”
“……”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梁舟月满肚子是火,向来温柔的性子暴躁起来:“行!道歉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和我道歉!”
怒火中烧的梁舟月挂断电话,抬手扯掉脸上刚敷没多久的面膜,冲到洗手间洗干净。
在室友方梓芮惊诧的目光中,她踩着粉色猪猪拖鞋,疾步冲了出来。
看背影,方梓芮只有一个感受:兔子急了,她要咬人。
公寓楼外,江厉刚把手机放进裤袋,梁舟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她笔直站在他面前。
路灯氤氲,江厉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笑意浅淡时,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错了,姐姐。”
梁舟月冷哼:“这句话,你说过太多次了。”
闻言,江厉又如之前的习惯那般嗯了一声,站起身。
一米八八的身高真的太有优势,他站在梁舟月面前,犹如一堵经历风雨摧残后仍坚挺屹立的高墙,让她望而生畏。
他没有说话,大掌锢住梁舟月纤细的手腕,转身带她往公寓楼的侧面走。
那里黑悄悄的,梁舟月光是看着都害怕。刚刚的气势瞬间全无,她声音都在颤:“去……去哪啊?”
江厉背着身,声音模糊不清:“给你道歉。”
……
大概走了十几秒,梁舟月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冲撞。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江厉抵在墙上。
背后是他的胳膊,帮她挡住了墙面粗粝的材质。面前是他热爱健身而拥有的紧实肌肉,将纤瘦高挑的她困在其中。
梁舟月仰起头,下意识想同他讲理。
可偏偏,这动作与江厉蓄意已久的觊觎之心不谋而合,他单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低头覆了上去。
两片唇瓣相贴,因女人的惊愕,男人趁机吻得更深,狠狠纠缠。
一声闷哼,弥足深陷的远远不止一颗心。
今晚夜空没有月亮。
月光被他贪恋地禁锢心上。
他沉迷其中,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