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铭驭带着一个朋友上前,给吴家人打了个招呼,便拿着白玫瑰往里走去了。
步入礼堂,他们先虔诚地祭拜了温兰。
原本贺尊夫妇都跪在灵前守着的,后来晚餐送来,贺尊便让小新带温姝念去一旁吃点东西,他替她守着,回头他们再换。
于是,华铭驭后,走到贺尊面前却不见温姝念,显然有些着急:“贺先生。”
贺尊并不认识他,出于礼貌微微点头:“谢谢您来送别外婆。”
华铭驭温声解释:“贺先生,我是温兰女士的私人律师,温兰女士生前就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专门找了公证处的公证人员,就是我身边这位张辉张先生,在公证过的情况下,由我帮她根据她的本人意愿,拟定了一份遗嘱。所以我现在,事关温兰女士的遗产问题,需要跟温姝念女士好好聊一聊。”
他身后一名男子上前,递上名片:“您好,我是a市公证处的办公室主任,我叫张辉。”
贺尊接了名片看了眼,起身道:“礼堂有家属临时可用的休息室,我太太正在里面用餐。如果两位不介意,我现在可以带你们过去。”
华铭驭:“好的,有劳贺先生了。”
礼堂门口,谢雨忆就因为不放心,暗戳戳地跟进了几步,往里头探着脑袋瞧着。
当她看见贺尊把华律师领走的时候,谢雨忆的脸色大变。
她赶紧回头拉着吴泊东:“华律师跟贺尊他们走了!”
吴泊东脸色也变了变,他看着自家一双儿女还有方小娟:“你们在这里待客,我跟你们妈妈进去看看情况。”
话落,吴泊东夫妇就气势汹汹地追了过去。
可是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贺尊跟华律师他们已经没了踪影,灵堂前是贺尊临时叫来的贺家保镖替他跪着。
吴泊东夫妇在礼堂里兜兜转转,找不到通往休息室的门。
他们心里清楚,这里肯定有小房间!
“贺尊去哪儿了?”
吴泊东抓住一个贺家保镖就问。
保镖一言不发。
吴泊东要发难,余下的保镖们一拥而上。
吴泊东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眼前形势讨不到好处,便生气地转身走了。
他也不走远,就把灵前跪着的人赶走了,然后自己跪在灵堂上。
谢雨忆也哭着跟过去:“呜呜呜妈妈啊,你走的怎么这么突然啊,呜呜妈妈啊,呜呜呜”
后来的宾客不明所以,拜祭过后,还特意过来好心劝慰:“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万万要保重身体啊!”
吴泊东夫妇就在灵堂等着,他们就不信了,华铭驭还能不从小房间出来了?他还能凭空消失了?
可他们表面上专横,心里却随着时间的拉长而越来越忐忑不安。
这是有多少事情要跟温姝念交代,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休息室里。
贺正庭忙活了一天,吃了饭便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睡着了。
江傲蓉给他批了毯子。
她跟丈夫、小新、温姝念四个人坐在大大的长方形办公桌前,两两面对面地用餐。
吃了一半,贺尊忽然带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