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把之前的计划提前了,可是步子迈得太大,会不会扯着蛋呢?”
孙山心中还是对计划的变动有些忧虑,毕竟这一步计划按照先前的安排,是设定在几年之后的,这一下子猛地提前那么多,很多前期准备还没有做好。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前路再艰难,他也只能咬着牙坚持走下去,现如今能做的只有做好补救措施,他已经去信老管家,让对方赶紧安排去了。
…
孙山刚回到上面,一道臃肿的黑影突然从岸边的蒲草丛里钻了出来,几步来到船边,一个踉跄摔倒在甲板上,散成了四个人。
“玉真,不就是带了三个人吗,你怎么会累成这副样子?”
这四个人里面,那位仰身躺着、呼哧喘气的正是萧玉真,孙山见了她的样子是既心疼又诧异,要知道先前掳人时,有一趟她可是带了足足五个人,事后也没累成这副模样。
“孙郎,你相中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你看看这一对姓高的父子,肥得跟死猪似的,大的足有两百多斤,小的也不下一百斤。还有这个叫汪境泽的,要不是你非点名要他,人家都不愿带他来,他住的那房子里连乞丐窝都不如,人家一潜进去,差点没被熏死过去。”萧玉真朝孙山翻了个白眼,大倒起了苦水。
孙山低头看了看这三个人,发现果真是如萧玉真所说。
高顺父子俩的体重加起来,估计能顶上四五个成年人,要知道这年头的百姓都略显矮瘦,能吃出这种体态来的还真不多见。之前孙山也没留意这高顺长什么样,只是觉得他答题不错,便把他划进了自己的名单。
至于这位汪境泽,长得个子高挑,体重也不算夸张,夸张的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浓浓的气味。只见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服满是污渍,看面相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但孙山手中的名单上,明明写着他只有十八岁,比孙山还要小上两岁呢。
这汪境泽为何会引起孙山的注意,只因孙山复查考卷之时,发现这汪境泽虽然没有进前十名领到奖金,但是考卷上写的答案却最合他心意,不论是书法笔迹,还是答题思路,都显示这必是一位身怀大才的年轻人。可是光看这幅外表,也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孙山将萧玉真扶起来,又安抚她道:“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咱们先把这三人搬到船舱里去吧。”
以高顺两百多斤的体重,孙山一个人还真轻易对付不了,何况下船舱还要走一段狭窄的木梯。
两人先合力将高顺父子一一运到了船舱里,可是轮到汪境泽,萧玉真却死活不答应了。
“孙郎,这人气味太重,弄到船舱里,别人岂能受得了?若是你坚持要搬的话,别找人家,你自己弄吧。”萧玉真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直接摆手拒绝道。
孙山略微一想,萧玉真说得也有道理,船舱里本就空间狭小,又一下塞了四十多号人,若是再把汪境泽丢进去,以他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说不准真会搞出几条人命来。可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摆在甲板上也不是个事儿,这一路行船,沿途不知要经过多少水路关卡,还得想个安全的法子才行。
“先把他丢在上面吧,等离开这里再说。”孙山只得无奈地亲自动手,提起汪境泽丢到了甲板角落里的一堆货包当中,以免被外人发现。
“起帆之后,我在船尾掌舵,你在船首观察航向,按我先前教你的做,不要慌张。”孙山走到桅杆下,一边升起帆布,一边对萧玉真嘱咐道。
“孙郎放心,人家心中有数。”萧玉真虽然刚刚接触行船,却是一点也不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