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方块Q更加迷惑了。

“赌是我先心软，还是她先杀了我。”黑桃K又吸了一口。

“那……”方块Q想问他赌哪一个。

“我赌我先心软。”

“为什么”

“我，”黑桃K自嘲得笑笑，“我已经心软了，呵呵。”

“没有赌注，有什么意思。”

“没有吗，我赌的是我的命啊。”黑桃K掐断烟，“计划今天晚上开始，知道了吗？”

“是”人消失在黑暗中。

黑桃K看着琉璃，轻轻叹了一口气，单膝跪下来，把琉璃的帽子摘了下来，帽子下的头发竟然是白色的！黑桃K无奈地笑了笑，将琉璃的头发散开，青丝直达腰际，拨开青丝，白皙的后颈上凭空出现了一颗“五芒星”。

痛，很痛。这是琉璃睁开眼的第一个感觉。

视线模糊，但白色的天花板和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她知道——自己在医院。

坐起身，耳边响起玄宇欣喜的声音：“太好了，璃儿你终于醒来了！”说着，把琉璃的眼镜递给她。琉璃戴上眼镜，就听玄宇说：“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回到座位发现你不见了，东西还在，去问服务员，说你跑出去了，我就出门，顺着街道找你，发现你躺在一个旧巷子口，赶忙把你送去医院。”

琉璃按着眉心，听到玄宇说自己躺在巷子口，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我躺在巷子口？”

琉璃琥珀色的瞳孔盯着玄宇，让他有点紧张：“是，是啊。”

听见回答，琉璃跳下床，跑到洗手间，关上门，说：“我，我上个厕所。”

琉璃看着洗手台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转过身，拨开头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自己后颈上的五芒星。她抓狂似的撑着洗手台，大口踹气。用力地将眼镜摘下，视线模糊，过了一会又清晰起来，镜子中自己的瞳孔从琥珀色变成了血红色，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黑桃K你明明说过，说过……”琉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忍不住抬手握拳，向镜子砸去。

“碰！哗啦——”镜子碎了。一些碎片散落在池子里，一些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插进了她的手里。

血流下来，与她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

“璃儿，璃儿！你怎么了！”玄宇焦急地捶着洗手间的门。

琉璃听不见玄宇的声音，只是模糊中，她看见一个40岁左右的，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对她说：“白熙妍……白熙妍……”

“不，不！我不是白熙妍，我是琉璃，不是桃心K……”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双手抱头，眼神中充满恐惧，“不，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琉璃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头很晕。在她向后仰过去时，玄宇撞开门，接住了欲掉到玻璃渣上的琉璃。病房门口的人蜂拥而入，

琉璃在最后失去意识时向：我回来了，又能阻止杀戮吗？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