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看的我都要眼泪掉下来了啊!”
说完,大夫人一边婀娜地扭着身子,优雅地小步走着,一边又摸了摸头上的金钗,斜着眼睛看了看二夫人,又看了看元醉雪,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地坐在了一把竹椅上:
“铜芙妹妹,我平时还真是低看你了,这么一出好戏,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二夫人静静坐着,擦了擦泪水,却没有回应。
元醉雪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状况,心里想道:这大夫人是长孙平的正室,生的女儿长孙净也是嫡女,但是长孙平就是瞧不上她,处处宠爱二夫人和她生的庶女,搞得她在府里颇为难堪,也难怪这大夫人处处给二夫人找麻烦。
“娘!肯定是她们两个串通一气设计的局!要让我们母女俩丢脸呢!”长孙净满脸委屈,眼睛珠子瞪的仿佛都要掉下来般,恶狠狠地指着元醉雪。
元醉雪平生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
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娇滴滴,丝毫不敢反抗的长孙执。
“放下!”
元醉雪眼睛直视着长孙净,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语气更是冷到了极点,颇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二夫人似乎是对元醉雪的反应惊呆了。
也是,原来的长孙执定不会有如此行为,只会忍气吞声而已。
二夫人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什么,拉了拉元醉雪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说什么?!”长孙净被这突然的一句惊着了,眼神里闪出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这贱人原来不是跟软柿子一样吗,怎么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
长孙净正想着,元醉雪又开口道。
“我说放下!”元醉雪冷眸冷意翩翩,如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二夫人见状,眉心微低,丹唇微微颤抖,垂着眼帘,连大夫人和长孙净的脸都不敢瞧了。
她轻轻拉了拉元醉雪的袖子,站在元醉雪身后的金兰、玉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元醉雪。
长孙净恼羞成怒,面容渐渐扭曲成了挑衅的笑,怒道:
“呵!你让我我放我就放?我偏指你偏指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嘭!”
元醉雪的手如离弦之箭般,猛的抓住长孙净的手指,狠狠一掰,只听到骨节清脆的“咔嚓”断裂之声。
长孙净顿时面容痛苦地挤成了一团,她正想反抗,想给元醉雪反手一记大耳光。
只见元醉雪顺手一挡,反而给了长孙净狠狠一巴掌。
这一掌力道甚大,连元醉雪自己都写惊讶。
可元醉雪转念一想,她自己刚经历父母殒命、家破人亡的惨事,心中本就万分悲痛,犹如滴血。
长孙净还火上浇油,这全部的痛苦便都被转化成了愤怒,狠狠地甩在了长孙净的脸上。
长孙净被这一掌扇地吐沫横飞,“轰隆”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通红的脸,另一只手的中指则弯成钩状,疼的连连颤抖。
眼前的一幕出现的太过突然。二夫人全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女儿大反常态,身体一怔,惊得捂住了嘴。
金兰玉兰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呆地张大了嘴巴。
“哎呀!我的净儿!”大夫人猛的扑上前去查看长孙净的伤势,连发饰都跑掉了几根。
见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打的如此之惨,大夫人看着地上疼的打滚的长孙净,心里又疼又气,她转过身,把她那要吃了人般的眼睛对准了元醉雪,叫道:
“你,你!好你个长孙执!来人啊!长孙执目中无人,打人在先,把长孙执给我绑起来,先家法伺候,再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大夫人的音调明显比原先高了八度,语气都不住的颤抖,看来真是气的不轻。
大夫人话音未落,两个身高马大的家仆冲上前去,一把擒住了元醉雪。
金兰玉兰从未见大夫人如此生气,忙跑上前去,伏身在大夫人跟前,苦苦哀求道:
“大夫人!小姐她不是有心的!”
“大夫人!您就饶了小姐吧!”
大夫人气的胸口疼,连正眼都没瞧她们一眼,一脚狠狠踹了过去,金兰玉兰被踹得一个踉跄,疼地倒在了一边。
大夫人不解气,看见这两个贱奴就心烦,接着怒骂道:
“混账东西!主子说话还有你们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