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躺在湖畔草地上的浮丘山在沈泰的急救下,吐出了肚子里喝下去的湖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了看元醉雪:“哪里来的神仙姐姐?是神仙姐姐救了我吗?”
元醉雪和南宫怀一听,噗嗤笑了一声。
元醉雪敛起衣裙,起身恭身行礼道:“小女衣裙湿了,得去偏厢更衣,这就告辞了。”
“小女还需为王后娘娘制香,也先行告辞了。”南宫怀说道。
说完,元醉雪和南宫怀便转身离开,朝沧澜堂的东偏厢走去。
“这长孙大人的千金,果真是样貌不凡、知书达礼啊!”浮丘川看着元醉雪远去的背影,低声赞叹道。
沈泰一听,笑着说道:“四王子是对四小姐动心了?”
浮丘川一听,立刻羞红了脸:“没有。”
说完,便转身离开,朝沧澜堂走去。
此时,南宫羽和大夫人也曼步走近了澜沧堂。
她们俩打扮地颇为雍容华贵,一路上身上的珠玉金银清脆的敲击声一路上响个不停。
她们是把能装扮的都装扮上了,要力压群芳。
穿过前面的月亮门,便是澜沧堂了。
大夫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南宫羽,笑着道:“女儿,今天世子殿下也会到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南宫羽笑着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大夫人理了理南宫羽的头发,笑着道:“母亲还得先去后堂接见王族的女眷,你先去澜沧堂吧。”
说完,南宫羽恭身向大夫人行了个礼,转身便朝澜沧堂走去。
澜沧堂上,浮丘山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坐在席上,不时地斜着眼睛愤怒地打量着浮丘恒。
他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突然,堂上飘来缕缕幽香,宛若万千鲜花在身边绽放。
浮丘傲眼神里似有灵光闪过,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香?!”浮丘山好奇地问道。
浮丘川想到刚刚元醉雪和南宫怀对他说的偏厢制香,心里焕然大悟,说道:“应该是三小姐和四小姐正在偏厢制香。”
话音刚落,南宫羽迈着优雅的碎步曼步走进了沧澜堂。
众王子纷纷行礼:“见过南宫大小姐。”
南宫羽也应声行了个礼,眼神却一直盯着浮丘傲。
南宫羽敛着衣裙走在浮丘傲身边的一坐席上坐了下来,转过脸笑着对浮丘傲道:“世子殿下这是在思索什么呢?羽儿愿为殿下解忧。”
可浮丘傲丝毫没有听南宫羽的话,目光如炬,一直在仔细地嗅着着熏香的香味。
南宫羽见浮丘傲丝毫没有回应,脸上微露尴尬,又拿起果盘的一颗葡萄,褪去果皮,笑着递给浮丘傲道:“世子殿下,这葡萄可是岐夏运来的,味道极好,你尝一个……”
可南宫羽还没说完,浮丘傲便突然起身,寻着香味,向着偏厢走去。
浮丘恒见浮丘傲离席,笑着道:“原来,素来冷若冰霜的世子殿下,竟然对女孩子家的熏香这么感兴趣,真是丢死人了!”
南宫羽一听,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珍珠,嗔怒道:“什么熏香?!”
珍珠不解地摇了摇头。
浮丘川见南宫羽不解,便解释道:“是三小姐在偏厢制香呢,你们南宫家真是高手倍出,羽小姐身为大姐,想必制香技术一定一流,何不也去试试?”
话音未落,南宫羽脸上眼神里妒火中烧,脸上却装作神色自若,笑着回应了下浮丘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王子说的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去露一手呢?”
说完,便将手里葡萄猛地丢进了果盘。
东偏殿内,元醉雪已经换好了新衣裳,坐在南宫怀旁边看她制香:“怎么样,我写给你的配方不错吧。”
南宫怀边焚着香,边哪着羽尘清扫着桌面的香灰,笑着道:“果真不错。”
元醉雪一听,喜上眉梢:“那是自然,这可是我母后教我的,能用最少最简单的香料,配出最华丽的效果,唤作“百花齐香”。”
南宫怀一听,笑着点点头道:“皇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说完,便将一青花瓷小罐递给了元醉雪:“这是香料,你替我转交给世子殿下吧。”
“为何你自己不去,这可是自己制成的!”元醉雪疑惑道。
“因为这是你给我的配方啊,再说了,我一见到世子我就紧张,你帮我送正好。”说完,便将罐子塞到了元醉雪的手里。
明眼人眼里,都知道南宫怀此话是何用意,她不是真的见世子紧张,而是含有别样的情感。
可元醉雪素来对情感之事颇为迟钝,还真以为南宫怀只是不喜欢那个“呆木头”,笑着道:“是啊,那个世子确实天天苦着个脸,谁看谁不心慌啊!好!既然你让我帮你送,我就帮你送啊!”
话音未落,只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厢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门外,站着一身着素衣的女子,她衣袂飘飘。
正是天修阁阁主,如云君。
一直站在元醉雪和南宫怀身后的玉兰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仙风道骨般的人,更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人。
而与玉兰一脸的惊叹相反的,则是云流一脸的眉头紧锁、甚为警惕。
云流虽是贴身护卫,但从未见过天修阁阁主,只有皇族成员才见过其面目。
元醉雪幼时见过如云君,醉雪这两字,便是如云君所赐。
不过,如今她是长孙执,便只能装作一脸疑惑。
如云君清澈如水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元醉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紫烟见状,正想传话。
“这香,可真是极好。”如云君笑着启唇道。
她的声音音若天籁,仿佛飘在云端,空灵而缥缈。
紫烟惊地不知所措,因为如云君从未亲口说过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