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张道生有些懵,脑子不停转动,却是想不起在哪里有过交集。
“道生,你忘记我了?”胡媚儿含情脉脉,似见到久别多日情郎般,不消片刻眼泪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五年前,落日峰,你我在那雪山之巅的茅草屋中,躲那湘西五鬼追杀,你我夫唱妇随,化作雪人,勉强度过劫难,之后我多探听你的消息,只知你回了道门,却不知在哪一宗,没曾想今日见到你了。”
未等张道生反应过来,一股浓烈香气已扑在鼻息,娇身更是挤了进来,“我胡媚儿何德何能,竟得老天如此眷顾,道生,今日见你我是再也不走了。”
张道生只觉得头大无比,瞧对方神态并不像说谎,但脑海中却没有点滴。
门口处,青衣女子轻掩嘴唇,暗暗偷笑,妹妹这般挑弄男人的手段果真炉火纯青,她见到张道生之时,还有几分畏惧,倒是胡媚儿将一切放在脑后,见张道生手掌不知该放在哪里,显然已着了道。
田伯光长长出了口气,不管用了何种手段,至少眼前这个女人没被打回来,暗暗钦佩,不愧是老祖宗,花花绕就是对。
胡媚儿见久久没有反应,纤纤玉手直落在张道生面颊上,身子一转,香味自然散开,这等应付普通之人的手段,此刻用出来却分外不错,香唇微翘,含情脉脉说道:“夫君,以后我就留在这里了,好嘛!”
娇嗔嗔的样子,让田伯光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等妖精果真是男人克星,见迟迟没有赶人的意思,田伯光怎还不明白胡媚儿过了第一关,当即身形一退,也不理会旁侧青衣女子,到门口处轻掩上房门,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若此刻张道生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倒真成傻子,看着眼前美人,慢慢闭上眼。
却是不曾有多少喜欢,只是知道第一步迟早要迈出去的。
田伯光几日来的付出肉眼可见,他怎不知晓一切根源皆在自己。
细细感应,可一连半天却是不曾有半分进展,这是早已预料到的情况。
若真受不了,赶人便可。
胡媚儿细细感应着气息,开始还有微微波动,但很快就慢慢平静,胡媚儿心神不由一紧,在她这般手段下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坚毅之人。
既是她的猎物,哪还有白白放跑的道理,
不说这是她和姐姐脱困的机会,就是眼前男人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流,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修行养料。
也顾不得田伯光叮嘱,身形慢慢腾挪,神女宗多年修炼的媚功悄悄运起,身上散发出阵阵香味,可鼻子却在轻微抽动,只是一点,便感觉到一股股精神气流钻进心神,这两日折磨一空的气息瞬间便恢复过来。
心头诡异,这股气流在体内盘踞不散,竟和自己的意念融在一起,隐隐要凝成一个赤白狐狸法相。
狐魅众生!
胡媚儿惊愕万分,这是神女宗早已失传的道韵,此刻竟在自己脑海中自行演变起来。
猛然抬头,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只见其眼眸紧闭,甚是威严,鼻息微微跳动,像是在修炼某种至深妙诀,可那微微拧着的眉头更像是在躲避一种灾难。
可就在此时,张道生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运功!快!”
声音严苛,竟有几分赶人之势。
没办法,刚刚一瞬间,她有感觉,一股怪力竟钻进精神世界,精神力连带着灵力,混杂着抽走了。
只是一点,玄黄给他带来的威压就减了不少,可只是稍有作用,便消失了。
立马意识到此女不一般。
胡媚儿心头慌张,吸取精气本就是神女宗害人手段,刚刚不服气,悄无声息吸了一口,本想着被发觉要惩戒一番,谁曾想非但没有斥责,反而还有几分享受。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受虐狂?
胡媚儿多看一眼,和印象中那些男人似有些不同,对未对自己又打又骂,又爱又恨,竟似恨不得要自己多来几鞭。
怪!
不敢反驳,连运媚功,又一丝精气吸了过来,立时狐魅众生的法相便清晰了一些。
抬头看去,果真见张道生金币双眼,拧紧眉心慢慢舒展看来,甚是放松,心头越发惊奇,若说刚刚误打误撞,现在看来她还真喜欢自己抽取精气。
精气神乃人身根本,又为人身三火,三火一灭,无不神田萎靡,道基大毁,重者呆愣痴傻,浑浑度日。
三者无不是修士紧密守护,但凡泄露一点,皆是杀身大仇,现今竟遇到这种怪胎。
心中冷笑,正好神女宗的法相需要男人精气神中的精气,又想到灭宗之仇皆是源自此人,更不客气。
媚功疯狂运转,一丝丝精气不断收进体内,可越吸越怪,平日里百个男人都会被她吸成干骨,可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座大海,无论她如何用力,脸色竟是不见得有半分变化,相反呼吸平缓,隐隐似睡着了。
胡媚儿平生可未遇到过如此宝贝,无数精气尽数投进法相中,只是片刻,狐狸就已栩栩如生,身后尾巴不停摇摆,转瞬之间便多出两尾。
这一幕早将青衣女子看呆了,她们共同出身神女宗,怎能看不出胡媚儿体内不断飙升的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