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贾诩。
安排好长安城内的一切事宜,就返回张济军中,而此时李儒刚刚离开。来到张济帐外,跟左右亲兵打完招呼却听到帐内有人对话,于是连忙制止就要进内禀报的亲兵。
原来是张秀巡营回来正好远远望见李儒的背影,看到是一名文士,张秀本以为是贾诩,可看身形又不是,于是就来找张济询问。
这张秀为张济的侄子,张济虽然与妻子恩爱有加,可他的妻子却并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而张秀的父母早丧,张秀是由张济夫妇抚养长大,所以张济与张秀名为叔侄,实为父子。
“叔父,刚才孩儿看到有一文士从叔父帐中出去,不是是何人?”
见是张秀,张济也不打算隐瞒:“那人是李儒。”
“什么?李儒!!他不是死了吗?叔父与他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他来找叔父干嘛?”听到是李儒,张秀无比震惊,还以为是李儒的鬼魂前来找张济。
“秀儿不必担心,李儒他其实并没有死……”之后就将李儒的话一一说与张秀。
张秀听完:“那叔父是已经答应李儒了?”
“那是自然,难不成还要任由朝廷鱼肉吗?”张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叔父,您糊涂啊。我们跟随牛辅反攻长安,如若不成,我们就要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就算顺利攻下了长安,没有一兵一卒的我们将处于何地叔父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这个秀儿倒是不必担心,那李儒已经答应我事成之后会将我们之前的部曲悉数还于我们,顺便在多给我们一万青壮。一万青壮啊,稍加训练就是一万精兵啊。”张济不以为然。
看到张济这样,张秀哭笑不得:“叔父,你怎可听信李儒的一面之词?”
“那李儒并非空口无凭,你看这是他立下的字据。”
张秀接过一看:“叔父,你是被那李儒给骗了啊。”
“嗯?此话怎讲?”
“现在的李儒充其量也就是牛辅的军师,牛辅军上下的决定权在牛辅而不是李儒,以他李儒立的字据根本就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啊。再说了,现在局势混乱,谁有兵权谁就能称王称霸,所以每个将军把兵权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那牛辅既然吞并了我们的部曲,又怎会轻易还给我们?如果牛辅获胜,我们没有一兵一卒叔父真的以为西凉诸将会帮我们吗?就算樊稠叔叔帮我们,可他也只有五万人马,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就不错了,根本就顾不上我们。所以我们要是跟着他们反叛朝廷,我们就不但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而且不管输赢对我们都没有一点好处。”
听了张秀的一席话,张济也算明白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进退两难啊。跟着牛辅他们反叛吧,事成之后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如果牛辅狠一点,自己很可能就会身首异处;而要是不反叛就意味着自己要与西凉军为敌,而朝廷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完全没有一丝的胜算,长安城破之日自己依旧在劫难逃。反叛是死,不反叛也是死,唉,如之奈何。
“少将军说的不错。”就在张济两难之际,贾诩款款而来。
“贾先生!”看清是贾诩后,张济激动万分,贾诩之才胜李儒十倍,如今形式,能救自己的除了贾诩,自己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还望贾先生救我,给张某指条明路。”张济快步奔到贾诩身边,直接行跪拜之礼,张秀也跟着跪下。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两位将军如此贾某实在担当不起。”赶紧扶起张济与张秀,三人落座,贾诩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