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在这种气候下是和食物一样不可或缺的物资,活命的东西,即使暂时带不走也可以用来换取其他物资。
“老娘还是把身子给你吧!”花芮气得脸都红了,这样下来她占据了煤炭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因为不但要守护好安全,还要付出人力开采,到头来还要把一半的份额让出去。
如果周围有路灯,她真的想问问这家伙喜欢什么款式,直接把他吊上去。
林昭也没想过她会一口答应下来,合作本来就是这样,漫天要价然后坐地还价,经过一番拉扯之后,最终把份额确定在三成,算是达成协议了,因为花芮暂时还没有完全放心,所以拒绝带他们前往自己的藏身之处,只是说在解决完异常事件重新来这个地方汇合。
顺着她指的方向沿山路走了约莫两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处葫芦形的山谷,底下有几栋简陋的厂房和一排用来住人的棚屋,简单的木质结构,随意几根木板连结在一起就算是墙壁了,被渐起的寒风吹一下就发出让人牙霜的吱呀声。
内部的话可以看到山壁被开凿出大大小小的矿洞,只是光线一到矿洞口就被吞噬得干干净净,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个被挖掉眼珠子的瞳孔。
里面最为复杂的工具就是通向矿洞的传送带了,软管裸露在外链接着气泵,齿轮和轴承紧密地咬合在一起,尽显狂野的机械之美,散落两边的是用来搬运煤矿的小推车都已经被深深埋进了雪地里,看起来许久没人使用了,整个山谷的积雪光滑平整,完全不像是有任何会动的东西生活在里面。
“真是让人害怕。”林昭嘟囔着矿场走去,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让他想到了小时候,作为一个生长在太阳底下的大好青年,当得知异常真的存在后心里就一直在打鼓,是生活迫使他不得不来到这个地方。
更何况由于从小父母早逝,生活环境不好的缘故,胆子本来就小,不只怕生人,还怕黑,怕狭隘的地方,怕各种凶猛的东西,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小时候邻居家养了一只特别凶的大黑狗,每次在他走过的时候都会吠叫得特别厉害,而且还不绑绳子,所以每次回家时都会挑另外一个方向,尽量不从邻居家门前走过,但有一次那大黑狗还是跑出来了,要不是当时年轻可以用两条腿跑过四条腿,他应该会提早十六年穿越。
邻居边看边鼓掌笑得很开心,自此就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吓得一连好几天不敢出门。
直到那一天,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只大黑狗的香味,没想到如此凶猛的大黑狗会那么好吃,虽然没有治好心里的恐惧,但总算不会听到那些吓人的吠叫了,终于敢重新走出了门口。
邻居在找了几天都找不到大黑狗之后又接连买了几条狗,大黄狗,大白狗都有,又凶猛又爱咧嘴同样让人害怕,所以只能每天晚上喂点麻药,然后拖回家里煮了吃,每次经过没有狗叫时才能安心出门。
最后邻居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看到自己手里带血的榔头和滚锅里的狗肉之后说认错狗了,然后不出两天就搬了家,还好到最后都没有被他们发现那些吓人的大狗就在滚锅里,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恐惧是控制不了的本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害怕的东西永远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