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我等手里只有不够五千人,带领他们骤然攻打万余蛮军,是不是有些冒失。”
见林熊言语不似玩笑,顾狗栓反而慌了起来。
林熊拍了拍其的肩膀,眼神坚定地望着东方
“西平城乃我等骤然偷袭而下,各门又分守人马堵截,致无人逃脱。料想城池失守的消息定然还没传出去。
而那图马占克新克仓山城,斩首匪首,正是志得意满,骄横自大之时
若此时,一部人马突然从后杀出,有心算无心下,措不及防的蛮军必然大乱。
你我皆知,图马克占为卑劣小人,毫无大将之能
生死危机之下,其哪有胆量与谋略整军仓惶备战?
不出所料,此战必胜也!”
林熊见儿时兄弟听了自己解释,脸色好了许多,继续笑着道
“栓子,此次拟战,我欲只带三千人马。至于你,则领着剩余人马,守好这西平城。
切记
四门全部封闭,不许进不许出。
城中为恶的那些士绅蛮族,强盗贼寇亦该杀杀,该抢抢,绝不放纵。
至于那些普通百姓,叮嘱兄弟们,绝对不允许侵犯分毫。
告诉他们,但有掠民分毫者,犯者立斩,直属长官亦剁二指惩戒,以儆效尤。”
听着林熊杀气腾腾的吩咐,顾狗栓甚至连三千兵马出城之事都顾不得了
不可思议地急道
“老熊,你昏了头了。
先前仓山城分粮食给饥民,兄弟们便多有不满。如今,你竟然还护着那些普通百姓。
难道不知,
兄弟们战场上那么用命,便是想在破城后好好劫掠一番吗?
你这样做
兄弟们还图个啥,离心离德,兄弟们便散了呀…”
看着气急鸣不平的顾狗栓,林熊的眼神早已寒霜一片
“此一时,彼一时”
“我林熊不管以前什么样子,但自今日起,犯民者,立斩不饶。”
“另外告诉兄弟们,饭都吃不饱的普通百姓有什么抢的,要玩,就玩把大的。
士绅豪族,蛮族望门,为恶士绅,他们哪一个不是万贯家财,妻妾成群
放着他们不抢
难不成我林熊的手下白长一双眼睛吗?
我要让世人知道,
我仓山军,根本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流寇可比的
咱们
杀最恶的蛮人,抢最多的金银,宠最美的女人!”
听了林熊的解释,顾狗栓脸色缓和了不少。
至少,眼前的主将,还是他那一起长大的兄弟,没变
无非便是野心,眼光更宽广了而已。
“老熊,即使如此,我怕许多兄弟也不能接受啊。
他们屠城,杀人,劫掠都习惯了,一下子如此束手束脚,肯定心有不满。”依旧有些担心的顾狗栓忍不住提醒道。
对此,林熊疏然间残忍地笑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毕竟兄弟这么长时间,兄弟不成仁义在
拿出些金银来,予他们自去便是。”
看着林熊奇异的脸色,顾狗栓试探着用手掌做了一个切的手势
对此,林熊赞许地哈哈一笑,而后表情瞬间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