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女人们都在忙活锅灶。孩子们和学生在吃午饭。刘奉贵跪在灵棚前,敬香烧纸钱。接着哀声哭道:“好可怜的嫂子,你为刘家操心操累20年,可怜你儿女未成家。我们都知道啊!可怜你韶华正盛辞人间。感谢你与我三哥相伴20年感谢你敬老扶幼20年。老天不公,让你魂归黄土,我们都有都心不甘,只是天道难违。今天这样,你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哥和兄弟们冤冤相报。孩子们相互仇视。纵然有啥不了的心愿希望你抬抬手放过。”
行礼毕。刘奉贵磕头起身找刘奉山搭话道:“三哥,今天天不遂人愿,你要节哀顺变。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海哥也说了,今天你要打要骂,绝无怨言,人在外面等着你的话。”
刘奉山只一心念着伉俪情深,哽含着泪道:“我与刘奉海势不两立,再无兄弟情分。他家的人不要进我家的门。我要上告,打死你嫂子就这么算了吗?搁谁谁心里能透过这个气?”
“三哥,请听我一言。刘奉海并没有打上嫂子,难道弟兄们非要分崩离析。他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并无打人之心。两家人子子孙孙还要在一起,还要互相往来。不能就此打住,后辈们要团结啊!给老弟点薄面,发丧埋人。抓紧时间把事情揭过吧!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众乡亲都等你一句话。你应允了,我们就办丧事。你要上告诉冤,丧事如何办了?”
刘奉山只得忍气吞声到:“叫刘奉海滚。小辈们没错,愿来则来。”又对郑成渊说道:“就请表侄操心料理,你们看着办,再不要问我。上下有礼数不到地方也不要见怪。”一面将存的3000元拿出来交给库房总管,以便买办蔬菜等所用东西。几个领头人自取商量便宜行事。一面先安排人招呼众乡亲吃午饭,一面自去买办东西,并结早上赊欠的账款。
刘奉海在外面得了消息,只得转回家吩咐两个儿子前来,到院门外候着。两个小伙依众乡亲之见,找些麦草做垫跪在外面。一时总理叫人传话,叫他们进去上香磕头。礼毕方在一旁跪了。
刘奉河也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天略微,过来转一转。他当家的不见露面,只有三个儿女前来行礼。
郑成渊一面和众人商议,一切礼仪从简以免安排外姓亲邻,再去请已约约好的风水师和阴阳以及大灶师傅。并发丧讯请亲友乡邻。又找年轻小伙饭后再去拉些灶具桌椅。
第二天行献祭礼。迎来送往,叩谢还礼,皆由刘丹琪弟弟刘丹峰和众兄嫂弟妹随礼,乡邻帮忙主持。刘丹琪只在堂屋里跪守。
晌午时分,恭请苗延红娘家人的一个乡邻来向总理报说。
“昨天你不是说他们有准备过来闹事吗?你们说服了没有?”郑成渊拉他到库房僻静之处和库管等问他。
那人道:“今天在他二舅舅家聚集着十几个青年。我俩看情形不对,请问他们有什么想法?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他大舅的儿子。张口说要打坏刘奉海一条腿。”
“我们便找她二舅苗延泰,论理道,你们想打人,这可是犯法的。纵然解的一时之愤,叫两个外甥以后怎么面对叔伯兄弟的人。且如果你们真的打起来,刘家的人自然要护短。大家各行其意,岂不会搅乱丧礼。何况王法无情,谁出手就要负责任?”
“苗延泰说,咱们的人说的有道理。并斥责侄子不能胡来。但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有刘家人去给他们个说法。又说些跟自己妹妹最要好,才刚过好日子呢就走了。当初许给刘家的时候,他就不太同意。”
“我们便把刘奉海请人陪礼下话的前后事儿,详细给他们解释了一番。又说了,这是刘凤山请他们,如果执意请不动,那我们俩就回去回话。刘家人守孝是不能前来的。就是他们苗家人不来这丧事也能过。”
“苗延泰最后缓和了口气,重新安排了过来,吊念送行的人。”
郑成渊说道:“这事儿办的敞亮。先吃饭,还是先喝两杯好酒?接待他们时留点心,大小乱子不能出。先吃饭吧,酒给你们留着。让刘奉海躲着点。我现在还担心,苗延泰和刘奉山以前干工程时有一点交葛。这里也不能出问题。我出去看一下,找个人给打墓的人也送点午饭。”
刘奉山家忙乱一片不说。傍晚时候,天气又阴了下来。第二天也没有什么正式礼仪,棺材和墓坑自有人料理,最忙的还是村里的女人们。早上天阴着,中午落了几点小雨。又晴开了。
第三天早上就下起了小雨,在泥泞中行家祭礼仪。苗延泰苗延福几个兄弟姊妹,和儿女们都来祭奠。其中也有苗欣然。花圈纸货无处摆放,都是堆成一堆。
幸好这天再无事端,但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雨。郑成渊和风水师以及几个带头的商量说,天搅国家大事,何况百姓人家。所有事都已备好。破开常例,择时当天下午扶柩下葬。
刘丹琪请假之事由郑保文帮忙。这几日在丧事期间也听说许多相邻议论事情的原委曲折。不仅心里暗自感叹,乡下人为些小事勾心斗角。意思觉得这里虽然风景秀丽,却没有创业立身的环境。
却说刘丹琪一个星期后放才到校,每天沉默寡言。因为要给父亲和弟弟做饭,晚自习只得请长假。学习成绩逐渐的下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