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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海平回到教室后,看到安静的同学,瞬间懵圈和失神。
“这么安静?”
为何同学一反常态的样子?
教室里的同学诡异的安静,林海平逛了一圈,发现无事可干,不由心满意足地离开教室。
虽然林海平不知晓原因,但看着埋头练字的乐秋恬,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许是乐秋恬镇住了这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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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平走后,严辞打量了同桌一眼,发现乐秋恬练字,心中替她高兴,小孩子就是这样才可爱嘛,只是他注意到了乐秋恬和他字迹有点像,不由沉默下来。
擦,这是字都要变成我的形状了?以后是不是要模仿他的签名?
严辞写了纸条给乐秋恬:【乐秋恬,别模仿我的字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你也要有自己的风格。】
乐秋恬看了点点头,很快就写了纸条回传:【严辞,我的风格就是现在你写的风格,你改风格吧,这种字体还是适合我这种山大王,不适合你。】
我改风格?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严辞无语,这臭丫头,过分了啊,趁着老师不在,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乐秋恬柔嫩的小脸颊。
乐秋恬被捏了脸,看着严辞,愣怔成痴傻,半天都说不出话。
严辞怎么敢的啊,居然捏她的脸?
不怕她揍他吗?
……
另一边,严幼莹无聊打量教室同学,忽然发现了严辞捏乐秋恬的脸,顿时心中哦嚯嚯嚯地叫起来。
下课后严幼莹忍不住和严六堡说:
“六堡,你有没有感觉,严辞和乐秋恬走得过于近了?”
“还好吧。”严六堡没感觉。
“这叫还好?你知道吗,严辞刚才还捏了乐秋恬的脸。”严幼莹狐狸眼微微眯起。
“真的吗?”严六堡听到这里,手停顿了下,抬头吃惊地看着严幼莹。
“真的,不能再真,我不骗你。”严幼莹说,“捏脸吔,这是谈男女朋友吧,我感觉严辞和乐秋恬两个人,就特别像那个什么《犬夜叉》,对,就像犬夜叉和戈薇之间打闹一样。”
严六堡静静地看着严幼莹,脸上没有笑容了,最后转头盯着严辞和乐秋恬,眉头轻轻蹙起。
……
……
放学后,乐秋恬和严辞、严六堡、严幼莹顺路一起离开教室。
几个人走一段路程,最后到路口,家的方向不同,才告别分开。
“拜拜!”乐秋恬挥手,眼里闪烁喜悦的光芒。
“拜。”严辞说了再见。
……
到了晚上,家里房间里,严六堡鼓着嘴巴,一双大眼睛气呼呼的,忽然说话大舌头地问:“严辞,今天你是不是捏了乐秋恬的脸?”
她也不知为什么,知道严辞捏乐秋恬的脸,有一种剥夺感,心里不痛快。
可能对她而言,哥哥是唯一的,可是严辞捏了其他女孩的脸,好像她是可以取代一样,让她有一种遗弃,不舒服感觉。
严辞愣了下,停下手里的笔,想起好像是有,便点头说:“好像是有的。”
“好像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有。”
严辞没察觉到妹妹心情,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
严六堡有点焦虑,心中有点不舒服,不开心地说:“严辞,老师说过,不能摸女孩子的脸,你不记得了?”
“我没摸,我是捏脸。”严辞偷换概念。
严六堡懵了一下,闷闷道:“严辞,不可以那样子,乐秋恬是女孩子,你也不能捏她脸。”
“你也是女孩子,我也捏你脸呀。”
“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你妹妹。”
严辞有些好笑道:“乐秋恬就一小屁孩,捏她脸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严六堡没想到严辞这样不要脸,居然将“喜欢”这种词随口说出来,还觉得捏脸没关系,她们都读三年级了。
瞧着严辞无所谓的样子,严六堡受刺激了,一整个大写的生气,憋着嘴,最后声音委屈巴巴地说:“严辞,你就是个坏蛋,哼,你就是大坏蛋!”
严六堡这生气来得莫名其妙,严辞一时懵圈了:“啊,我是大坏蛋?”
严辞凑近看严六堡。严六堡小脑袋便左右摇摆,躲着严辞的目光。妹妹生气的样子,严辞莫名觉得有点萌萌的。
“六堡,你怎么还生气了?”严辞想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妹妹很少生气的。
严辞脸在眼前晃动,严六堡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严辞,一脸哭哭的样子,脆生生地说:“严辞,哼,你就是个坏蛋,你和你的同桌去玩,我不和你一起上下学了。”
严辞忍不住被逗得笑:“怎么了,你这是?”
“还笑?哼,你是坏蛋,坏蛋,坏蛋,你就是坏蛋,我、生、气了!我生气啦——哼!”
严六堡不给严辞好脸色,最后声调越来越高,还高高哼了一声。
见不得妹妹委屈巴巴的样子,严辞忍住笑,立刻道歉,承认错误:
“好好好,我错了。”
“坏蛋,我才不信你!你就继续捏乐秋恬脸吧,找她当你妹妹去!”
严六堡眼眶微红,有点小脾气,跑到床上去,把头埋在膝盖上,胸腔发热。
这些日子,严辞不再和她翻江倒海吵架,对她细致体贴,让她产生错觉,严辞对她的好是唯一的。
当这种错觉消失了,她就不免难过起来。
严辞见了就无语,前世他小时候没哄过妹妹,重生后居然需要哄妹妹?
女孩子的生气来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严辞特别不理解。
或许前世和妹妹经常打架缘故,前世妹妹对他没期待,没期待自然就不需要哄妹妹。毕竟有恃无恐的前提是被偏爱。
可是现在不一样,妹妹对他有期待,会对他撒娇,小棉袄一样,享受了好处,自然也是需要承担代价,哄妹妹就很正常了。
想到这里,严辞好像明白了,心底变得柔软下来。
看着妹妹委屈的样子,严辞心底生出莫名的喜感,不过他真见不得妹妹哭,只能哄妹妹。
毕竟严六堡是他唯一的妹妹。
“好了好了,我错了。”严辞认真地说,“我不捏乐秋恬脸了。”
“走开啦!”严六堡不高兴,“你是坏蛋!坏蛋!”
“乐秋恬就一个同学朋友。”严辞说,“六堡你是我妹妹,你的重要占据九十九分以上,乐秋恬不到一分,懂了吗?你和她生什么气?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严辞这么说,严六堡顿时停下来,认真看了严辞几秒,眼眶还红着。
小孩子的时候,极容易被其他人的话给影响,何况严辞说得真诚。
你比同学朋友更重要——这是严辞想告诉她的。
“我保证,”严辞语气很严肃地说,“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捏其他女孩的脸。好吧?”
严六堡知道严辞在表达什么意思,思索了片刻,破涕为笑:“你说的啊,要说话算数。”
严辞忽然意识到,经过这些日子过来,妹妹对他的依赖是如此之深,父母不在家,和奶奶交流也少,他和妹妹整天在一块。
妹妹做什么事,都会先问他,已经把他当作光,所以看见他和乐秋恬过于亲近,她才会如此生气。
这奇怪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啊,严辞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