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惊的是，即便如此，他都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用毒蛇般阴冷的神色死死的盯着方白羽，似乎在寻找再一次下手的破绽。

这人......

方白羽微微蹙眉，不太对啊。

这人也未必太过硬气了一点，居然能忍着骨折的痛苦用伤处攻击。

可是，为什么呢？

要说方白羽杀了他父母后当着他的面玷污了他的妻女，那他这么仇视也是理所当然。

可两人素不相识，方白羽根本不认识他，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这样悍不畏死？

联想到初次相见时他们对于天才的仇视，方白羽不由得感到有些荒谬。

不会吧？

不会真就变态到想要杀死一切天才？

方白羽无法理解，试探着问道：

“你是想要杀掉所有天才？”

这句话似乎触痛了无名男子，他咳出一口血肉，声音嘶哑的低吼道：

“所有的天才......都要死！”

“可我不是天才啊！”方白羽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肃声道：“而且我还刚杀了一个天才，胡长浩听说过没有？

那可是风华城第一天才，自主觉醒帝皇级异能，一路修炼到玄境的天之骄子，我杀的！”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无名男子的CPU给干烧了，他懵了一下，好半天才捋清楚方白羽在说什么。

“不可能，你要不是天才，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实力，你说他是天才，可你却杀了他。

那你岂不是比他还天才？”

方白羽撇了撇嘴，没想到这家伙虽然半死不活的，思路却还挺清晰的，不好糊弄。

“我的力量和天赋没关系啊，又不是只能靠修炼变强！”方白羽脑袋转的飞快，马上想好了理由，“我信奉了一尊伟大的存在，所有力量都是完成任务后获得的赏赐。”

嗯，系统确实挺伟大的。

就算是猜测中只有单体宇宙级别的二级系统，放在大部分中低级世界也绝对是全知全能的存在，真要换算成修炼者，一击毁灭前世的三大民工漫不成问题。

闻言，无名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

“原来，你也是！”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他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方白羽的胡说八道。

但他现在正处于濒死状态，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判定能力大幅减弱。

“上报...教会...风华城有秘密，两代至尊...方天华隐居......”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方白羽努力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这不是声音大小的问题，对方已经油尽灯枯，说的许多内容都只是没有意义的呢喃。

最后，方白羽只听清了一句。

这个人说他不能去参加北玄血祭了。

血祭，教会......魔神信徒？！

方白羽脸色难看，这帮疯子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