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落前,林子里的气息趋向沾染黑暗和金白色雾气之间的折中程度时。
迪米尔招呼起休憩的众人,那些或男或女的战士们很快跟着头领在深林里穿梭,他们走过越来越茂密的树冠下方的阴影。
“我们要去劫掠那南方人的聚落,先从边缘的‘石屋’开始。”
为首的迪米尔在走过十几农尺的距离后,眼瞧着那修道院砖墙的轮廓在远处缓缓浮现出来,便决定性地向身后众人表明去意。虽然他们大多知道这次掠夺行动的目的,但可能对不列颠人的修道院不甚了解。
“那是伪神的祭坛,藏有诸多的金银财宝,还有懦弱无能的教徒。”
“抢走我们所有看到的,杀光所有的活人,畜舍里的动物将是我们接下来的食物来源。”
维京人们听过迪米尔的话语,互相看了看,十有八九地理解下来。
有人兴奋得摩拳擦掌,眼里充满着嗜血的光芒。
迪米尔亦是如此,那股骨子里的英灵求战欲躁动起来。
虽说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但也是一道不错的开胃菜肴,能够为之后对村落的行动埋下冲劲的种子。
他们从树木根须的角落里肆意鱼贯而出,悄悄翻过修道院的外墙头,走在棚舍边的小路上,那些爬着青苔的潮湿石砖就是其潜伏的背景,像是狼群身后那黑夜。
最开始的是一记飞斧,那斧子砸中了一个路过修士的面门,当即砸烂了他的鼻骨带出红红白白的脑组织,像是泡污血炸裂开来,带动了人们渴血的神情。
倒霉的修士摔死下去,瘫软在地。
“受死!”有人高声呼喊起来。
几人合力抬举着龙头船,那船首冲角般的恶灵撞破了大门。
一时间,混乱充斥在整座路西弗修道院内。
潜入和正面突破的维京人一概肆虐起来。
有僧侣和修女被高大的北方人捉弄在变冷的地砖上,血浆和污物随地流淌,那更多的战团之人随号令四处掳掠,捉走看得见的僧人便砍下脑袋,应死尽殁之人和他们的身体组织瘫得遍地开花。
院落走道中的迪米尔眼中冰冷,心头炽热,他浑身裹在镶钉皮革衣里,外部套着简易略带锈迹的锁链甲套。
他大手抓过一个南方人农夫,或许这人可能是路过修道院运送物资的,也可能是居住在修道院负责给僧侣们照顾日常起居的。
总之这矮子惊悚地挣扎起来,眼中的惶恐和惊叫在迪米尔的面前回荡开来,他看着维京人的头领像是羊见了狼。
年轻的穿越者头领没多犹豫,狠狠把这农夫的身体握住,用力甩在一旁的石墙上。
那不列颠农人被砸得不好受,口鼻涌出鲜红的血液来,涂抹在石墙的底画上很是滑稽。迪米尔将那些好的血液一饮而尽,后来索性用铁剑斩开了脚下农人的胸腔,那跳动的心脏被迪米尔一口剜出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