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法都是差不多的,”蓦地,虚云出现在温久身后,将轻轻被子披在他肩上,还在前面贴心的打了个结。
披着床单的“温大侠”眼皮子掀到一半,虚云又好整以暇的出现在他面前,过长的头发似乎跟不上他的速度,有一缕从温久脸庞蹭过去,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
“…………”
温久糟心地揉了揉眉心,刚刚试戴隐形眼镜让他眼睛现在还有些酸涩,声音不自发的更轻了,“你能看见里面在做什么吗?”
“他们在房间摆了道驱邪阵法,不过,此法于鬼婴无甚作用,”虚云的声音突然又近了,温久简直建立条件反射了,立即抬手挡了回去。
却在下一秒被虚云反手捏住了手腕,也不见他怎么使劲,却给温久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别动,”他低醇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满,修长的中指蜻蜓点水般点在温久眉心,一阵清凉的气息自他指尖注入温久识海,在周身循环了一圈,连带着一天的疲劳也消失了。
温久也不是真的怕虚云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动作,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
可温久发现,这初次见面的男人偏偏喜欢与人亲近,像一头自以为是又固执己见的猫科动物,不管你高不高兴,只要他喜欢就爱往你身上凑,只为让你摸一摸他,顺了毛,立马满足的昂首翘尾,红着脸走开了。
偏偏你还不能拒绝。
温久颇为无奈的推开他,“谢谢。”
果然,下一秒,虚云有些腼腆地收回手,不着痕迹的退开,不过依旧跟在温久身边。
温久又说,“你刚刚说困不住鬼婴是什么”
“意思”两个字还没说全,只听见嗙的一巨声,苏晴病房的门连带着那面墙一道被人猛地踹开了,卷起的烟尘和飞石中隐约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周身冒着森森鬼气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温久:“你这隐符对鬼有效吗?”
那女人来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墙边挂着的照明灯十分没有出息的再次跳闪起来,是个合格的邪祟警报器。
但看那单薄的身段,应该是苏晴。
虚云晃了晃手上的殷红胜血的红绳,波澜不惊的瞧了她一眼,仿佛觉得一位美人变成了这幅模样实在不忍再看,或许是为了洗洗眼睛,他转向温久,顿时心里舒坦了不少,才道:“隐符么,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见的,不过这这位苏小姐已经被那女鬼附身,靠的就不再是眼睛了。”
也就是看不见也能靠别的分辨了,温久飞快闪到他背后,心安理得的岸上观火。虚云一愣,忽而笑了起来,柔声道:“别怕,她靠近不了我们。”
他这话倒是不假,那身穿白蓝相间住院服的女人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虚张声势的呲牙,掉头往楼梯口跑去了,那腿力,根本不是一个站会军姿就会晕倒的女孩可以比的。
“你瞧,”虚云像是邀功似的偏头对身后的温久说。
“”温久皱眉道:“你不去抓她?”
虚云讶异,“我抓她做什么?”
温久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就是个看热闹的,他不仅不是神棍,他连神棍的职业操守都没有,人家神棍好歹还能跳两下大神装个样子呢。
温久一把掀开这个碍事的棒槌,自己追了上去。刚进过病房,眼前忽然闯出了一道绿色的影子,温久急忙刹住车,只一声高亢的女声爆喝道:“孽障!哪里跑!”